,殿下來您這裡可就少了。”
估算著日子,殿下已經有好幾個月不曾過來了。
明惜雲悽然一笑:“隨他吧,當初我嫁入梁國,就是為了保爹爹平安,可今我的爹爹卻被困在齊國進出不得。諸葛猶遲早有一天會將父親吞噬了,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我與慕容霄緣盡之時。”
“太子妃?”問蘭一聽不由瞪大了眼。
以往的嘉平郡主蕩然不存,曾經快樂的少女如今又與宮中那些冷宮妃子又有何不同?
進了梁國,沒有太子的護佑,日子就是在水火中度過。
“近來一直沒有師傅的訊息,身在梁國的我卻也無能為力為師傅做些什麼。”明惜雲言罷輕輕一擺手,“問蘭,你讓我好好靜一靜,側妃那邊,你替我送些東西過去,算是我這個做正室的給底下的妹妹添些溫暖吧。”
“太子妃您又何若如此呢?您送過去,少不得還得讓她們笑了去,更是滋長她們的囂張,到時候……”
“你哪裡來的這麼多話,讓你送過去就送過去。”明惜雲有些不耐。
“是,奴婢這就去辦。”問蘭不敢再多惹事,只好乖乖的送好吃好喝過去,就像是一種變相的討好。正室討好側室,這是什麼道理?現在東宮人人都知道太子妃失勢了,上趕巴結著側妃。
問蘭看在眼裡,疼在心裡。
可太子妃吩咐的事哪裡敢不從,這半年來一直往側妃宮中送好吃的,好穿的。
明惜雲對慕容霄似乎已經失望透了,但其中是怎樣的原因,只怕只有慕容霄和明惜雲兩個當事人知道。
五年來,東宮被納進了多少個女人,有動靜的女人不過多久就會流產,太子殿下無後。
皇后對此事十分憂心,可找不著源頭,太子殿下又對此事不甚關心,更是急壞
了皇后。
近年來,梁國的夜越發的陰寒了。
明惜雲支著腦袋坐在窗臺前,幽暗下,一條銀色的蛇發出噝噝的聲音,給人陰森森的感覺。冰涼的蛇體順著明惜雲的腳爬上來,纏住她的手滑向窗臺的位置。
“噝噝~~”
小銀微舉著腦袋,吐出信子,看著面前主子。
一隻手伸來輕輕撫過小銀的腦袋:“小銀,我身邊只有你了。如果爹爹不能逃出齊國,我這個女兒又有何臉面生存下去?他騙了我,他是不是該死?不但陷害師傅,還騙人,假的,全都是假的……”
“噝噝~~~!”
“小銀,我們回齊國,好不好。”
“噝噝。”
“除了師傅,沒有人理解我,他後宮這些女人我還不屑去鬥呢。挺累人的,她們讓我的孩子沒了,我也不會讓她們好過……真羨慕師傅,只有壽王一個人,不必去爭,不必去奪,他只能是師傅的……就算師傅走了五年,壽王還是一直一個人走過來,如果他有壽王一半好就好了……”
深夜裡,只有女子寂寥的聲音突兀響著。
諸不知就在女子視窗邊,直直立著一道挺拔的身影,俊美的臉孔上是濃濃的落寞。
院廊盡頭,一個太監模樣的公公朝著窗前的身影輕輕一個揖身,良久那道身影才緩慢動了下,朝著院廊的盡頭走去。
“殿下,側妃和皇后娘娘差奴才出來尋您回去。”
“告訴母后,本宮還有要務處理,今夜就不過去了。”
言罷,挺拔的身形一轉,走出兩三步又停頓,深黑的眼眸凝視著剛剛站立的視窗位置,冷聲道:“將備好的藥送到側妃宮中,親自看她飲下。”
“是!”
身後的王公公立即頷首,打發一個人去通知皇后娘娘然後他親自去備藥,待皇后一走,就馬上端藥過去親自監督側妃飲用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