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提起往事,姜月有些難堪的別過臉,冷聲道:“是,我承認是有這件事,可那又能怎麼樣。”
她嗤了一聲,眼底帶著不屑,“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幫我,你只是想展現一下大小姐的風範而已。
要不然學校裡怎麼會傳我被人打到扒了衣服,最後是你出手幫的我,你既然圖名聲,那憑什麼要我對你感恩戴德。”
姜月是高二的時候轉學到楓林高中的,原因就是校園霸凌,但後來那些人又找到她新的學校了,捱打時,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人救下。
那一刻,她是真心感謝過時穗的,可是週一開學,她卻在同學口中聽到了有關自己流言蜚語,話說的特別難聽,說那些人是因為她搶了對方的男朋友,所以才會打她。
那些人用簡單的言語將這件事徹底蓋棺定論,她被貶低到泥底,時穗卻被人捧上雲端,這讓她怎麼能夠不恨。
聽到姜月顛倒黑白的話,時穗已經不想在跟她說什麼了,拿起桌邊的紅酒就朝姜月臉上潑了過去。
“姜月,你是愚蠢到難以想象的地步了,我我也懶得在跟你多費口舌,這杯酒算是你還我的。”
當初時穗幫過姜月後,轉頭就忘記了這件事,連閨蜜方梨都沒有提過,更別說為了獲取高尚的名聲在校園裡肆意傳播了。
而且她當初是讀通學的,除了規定的時間會在學校,其他時間不是在司機的車裡吃飯午睡,就是回家,哪有什麼空閒時間像姜月口中說的那樣耍什麼心眼,有那功夫,她寧願多睡一會覺。
姜月抬手抹了把臉,手上全是紅色的液體,聽到包間門鎖的被轉動的聲音,眼眸微動,直接端起自己那杯紅酒,迅速的舉到頭頂倒下。
鮮豔的液體順著髮絲垂流直下,模糊了姜月的視線,也算是徹底弄亂她的妝容,讓她整個人變得狼狽不堪。
她剛將酒杯放回桌面中央,門就被開啟了。
時穗被她驚人的舉動弄得個措手不及,還不等她開口詢問,就又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。
“時穗,你在幹什麼?”
周行止一進門就見時穗安然的坐著,而姜月卻頂著一身紅酒,從頭到腳,只能用狼狽不堪來形容,心裡氣急,直接開口質問時穗。
時穗見到周行止驀然出現在這,心裡有些詫異,因為姜月並沒有提過周行止也會一起來,不過下一秒,她就知道為什麼了。
周行止快步走到姜月身邊,抽了餐巾紙給她擦拭身上的髒汙,眼裡滿是心疼。
姜月剛擦乾淨臉,就抬手環住周行止的腰身,埋頭哭訴,“行止,我知道你捨不得時穗這個朋友,所以我今天特意是來跟她求和的,可我剛提出希望她當我們的伴娘,時穗卻說我在為難她,直接潑我紅酒。”
姜月說完,又可憐兮兮的擠出幾滴眼淚,那姿態可不像是往常沒有演技的模樣。
周行止抬手拍了拍姜月的後背,以示安撫,只是在注意到兩人穿的衣服是同款時,身形微頓。再次抬眸看向時穗時,眼底閃過一絲陰霾。
“時穗,你這次真的是過火了。”周行止頗為嫌惡的看她一眼,“時穗,我真的對你沒興趣,永遠也不會喜歡你。你沒必要把氣撒在阿月身上,別以為這樣會引起我對你的注意力,你這樣只會讓我更討厭你,到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。”
時穗看著面前義正言辭的男人,心裡一陣恍惚,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麼就覺得他是那樣的好,那樣的耀眼,一度沉迷的不可自拔的喜歡他。
現在脫離了朦朧的濾鏡,才發現這人原來也不過如此,跟那些普通男人沒有什麼不同,甚至因為比常人有錢些,所以更加普信。
如果說時穗心裡之前還留存些對周行止的眷戀,那現在,那些眷戀也都煙消雲散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