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絲不剩。
時穗斂下眼眸,雙手環起,漫不經心的抬眸看向一臉戾氣的周行止,嗤笑了下,“周行止,能別在我面前自作多情麼,本小姐早就對你沒興趣了,我眼睛又不瞎,我老公比你優秀那麼多,我痴戀你做什麼,沒苦硬吃嗎?”
時穗眼眸彎起,嘴角掛著魅惑笑容,整個人越發嬌媚,“而且,你是不是忘了,你所有的聯絡方式都在我的黑名單裡躺著。”
見她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,絲毫沒有把傷害姜月的事放在眼裡,周行止怒火衝到頭頂,“你既然這麼義正言辭,那你怎麼解釋阿月身上的紅酒,總不能是酒自己長翅膀了,非要跑到她身上。”
時穗勾唇,“我是潑了她酒,不過只有一杯,剩下的那杯我可不認。”
周行止神情微頓,抬眸看向桌面,時穗那邊的紅酒杯確實是空的,杯身還掛著微滑落的紅色液體。
可姜月這邊...沒有紅酒杯,只有桌面中央放置了個酒杯......
姜月見事態可能朝對自己不利的方向發展,手上一個用力,低聲啜泣起來,“算了吧,行止,一切都是我的錯,是我不該自以為是,我們回去,我不想在帶著這裡了。時穗說是什麼就是什麼,紅酒不是她潑的,是我自己潑的,兩杯都是,她沒有潑我...嗚嗚...嗚。”
周行止被擾亂思緒,眼底閃過一抹煩躁,但又很快想通,“你要真只潑了她一杯,那中間的那杯怎麼是空的,總不能是姜月自己潑的,除了你還能是誰。”
時穗氣定神閒的站起來,雙手背到身後,神情散漫愜意,“周行止,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潑她酒嗎?”
周行止冷著一張臉,聲線低沉靜默,好似不想搭理時穗,卻又不得不開口:“我不是說過原因了,你是為了我。”
時穗被逗笑,“都讓你別這麼自戀了,你怎麼就是不改呢。我潑她,是因為當初在高三的時候,她把我關進了學校禮堂的儲物室。”
說完,時穗又笑眼盈盈的看向埋著頭的姜月,語氣溫柔似水,“姜月,你說,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