憂詫異的抬頭看他,“這會不會太趕了?”
是不是太急了點,下個月她剛好為母親守孝期滿一年,按照天朝的習俗,男方若有至親去世,要守孝三年,若是女方有至親去世,守孝一年,按照習俗,她是可以出嫁了,只是這麼早就嫁,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呀!
“趕?哪裡趕了?”他不滿的嘀咕:“我等不了啦!”
他原本冷心冷肺,卻遇見了這個命裡的剋星,誰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冷心冷肺,而是沒心沒肺,卻還嫌趕。
他越想越不是滋味,不滿的抬起頭,卻一下子呆住了,正巧目光對上無憂因削瘦而明顯凸起地精緻鎖骨來。
二皇子只覺得腦子裡“轟”的一聲。
再次摟著無憂,吻上她的唇。
無憂是真的惱了,這人剛剛才保證自己不會亂來,怎麼轉眼間就忘了,而且這還是在馬車上。
就是,就是再渴望她,也要顧著她女兒家的清譽呀!
無憂很惱,很惱,所以此次任憑二皇子如何的誘惑,也不肯啟唇,讓他登堂入室。
無憂惱,但二皇子何嘗不是在惱自己,他惱恨自己遇見了無憂,就像一個傻子,總是辦錯了事。
他何嘗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,可是身體的本能他卻無法控制,他身體像著了火似的,下身緊繃的發疼,他不敢亂動一下,只是想借著親吻,讓自己的緊繃好過點,他是真的等不及成親了,否則那天在成親前,真的會做出無憂害怕的事情來。
每一個人一生都有一個自己渴望的東西,而他也將確信,他這輩子渴望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小女孩。
二皇子從小就是一個謹慎的人,身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,他沒有母親可以依靠,而皇帝早已忘了他這個兒子的出現,所以他一直壓抑著自己,小心謹慎,做任何事情都步步為營,考察好可行性,盈利性,覺得頗有收穫,就會全身心的投入,卻也保持著心態平和,堅持不懈的朝著目標前進。
而皇家的男女之情,其實就和做事一般,先要對這個人的身份,背景瞭解,然後考察其間的盈利性。
這才是作為一個皇子該有的理智的態度。
可是自己和無憂之間,一切都是他的本能在做決定,就像這次送來和王大將軍的相似之人。
若是他還有一份理智,都不會這樣做,因為這可是殺頭的大罪,即使他身為皇子,但是隻要揭穿了,他依然逃不過殺頭之罪,可是他做了,而且到了現在,他還沒有一絲後悔。
遇到了她,似乎理智早已遠離。
若是他還有半分理智,他也不會三天三夜快馬加鞭的趕回來,可是他來了,而來到了現在只有慶幸,沒有後悔。
若是他還有點點理智,就不會在此時,在馬車上和她這般糾纏,他們還沒有脫離真正的危險,這馬車的四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,可是他做了,而且到現在還深感遺憾,不能進行到最後。
情不自禁,他今生終於知道什麼叫情不自禁了!
馬車在無憂的別院的門口停了下來,二皇子終於鬆開了無憂,幫著她整理了凌亂的髮絲,然後低低而堅定說:“下個月完婚。”
說的好似什麼重大的決定似的,堅定的不容無憂拒絕,無憂咬了咬唇,然後對上他的眸子,點了點頭:“你決定好了!”
她搖曳下車,在六位丫頭的陪同下進了別院的大門,王大爺掃過無憂微微紅腫的唇瓣,清秀的眉頭又皺了起來,不著痕跡的掃過二皇子微微出神的神色,也就釋然了幾分,他也年輕過,也體會過那種情不自禁的感覺。
還好,二皇子是真的喜歡無憂。
他為人一直淡淡的,從來未曾見過他對誰露出這般專注的神色,想必是真的愛上了無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