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對,他的無憂聰明,美麗,無一處不好,無一處不美,天下間的男人都喜歡他的無憂也不會奇怪,何況二皇子也只是一個男人。
王大爺和另外五名喬裝成丫頭的男子一起進了別院。
當夜,後山五道黑色身影如飛一般融入夜色。
而邀月居當晚邀請江州城名士文人把酒談歡,對酒當歌,醉倒一大片。
邀月先生無法只好派下人一次次送醉倒的客人回去,其中不乏住在城外的名士。
夜色如水,無憂站在夜色裡,看著遠去的背影,從此她在江州城再也見不到這個如父親一般疼愛她的人了。
從此,再沒有給她遮風避雨的港灣了,從此任何風風雨雨,她都要獨自一人面對了。
不過,這樣也好,這江州城裡的風波太多,大舅舅從此可以過上幾天舒心的日子就好了。
不過,那人以為這樣就可以算了,他做夢!
三日後,宮中再現梁人奸細,捕獲未遂,卻也使其落下書信,只是此次書信是寫給皇帝身邊的公公:信中言明天朝皇帝嫉恨王大將軍位高權重,要那公公繼續添把火,加把油,務必使其急速除去王大將軍。
雖說知情者,包括那公公都被惱羞成怒的皇帝秘密處決了,但民間不知怎麼的有流言私下裡流傳。
五日後,天牢裡的王大將軍不堪欺辱,撞牆而亡,死前在牆上留下:“粉身碎骨渾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間。”
一時間,流言如排山倒海般湧出,皇帝為了一己私慾,而不容忠臣的流言以風的速度傳遍各個角落。
而華陽山相府血案,也自然令人深思,眾臣和民眾對皇帝的殘暴不仁冷了心肺。
甚至有直臣上奏,請求當今皇上主動退位,以安撫民眾的激憤。
皇帝自然惱羞成怒,立馬拉出午門斬首示眾,卻不知道更加的激怒民眾,天下文人原本就有一股子志氣,長跪下宮門不起,要求當今皇帝主動退位讓賢。
一時間,將皇帝逼到進退兩難的境地。
朝中兩派黨爭漸漸激烈:一派支援七皇子登位,一派支援三皇子登位,但兩派不管如何爭,卻都一致的逼迫皇帝主動讓賢或是立下太子人選。
無憂一直冷眼旁觀,這天下的紛亂,她要亂,越亂,大舅舅一行人就越能逃得遠遠地。
她一屆弱女子,顧不了天下,只能顧得了自己在乎的人。
她對天下心中無憾,若是漸漸糊塗之人還留戀那位子不肯下來,只怕天下人日後的日子會更加難熬,史上明君年輕時聖明,年長後糊塗,晚年累了多少賢名人士,殺了多少忠臣,盛產了多少冤案,這樣的人還不如早下那位子的好。
無憂坐看那人的身影,想著自己的心事。
二皇子那日匆匆而來,神色間似乎漸漸的明朗,這人最近最喜歡和自己在一起閒談,偶爾不忘動手動腳,只是卻也未曾真的傷害她。
漸漸交了心,漸漸動了情,眉眼間多了一絲小女兒的情意,想到這人為了她私自回城,被杖責二十,心中又多了一絲心疼。
無憂不敢想,若是那日他沒有回來,三皇子怕是真的要看出端詳了。
無憂幽幽一嘆:又是她累了他。
漸漸的看清了他的心,漸漸地看清了他的情,心中最後那絲猶豫也被洗滌乾淨。
嫁他,會是她這輩子最堅定的決定。
情已明,心已定。
只是今日,那人來了之後,動作神情之間,多了一絲悲傷,似乎整個人都包圍在一絲悲傷之中。
無憂也不問,只是靜靜的陪著他,一起看著天空白雲悠悠。
“無憂!”在無憂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,他卻忽然開口:“你在宮裡,可曾聽過我母妃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