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心中打鼓——看來司神醫果然沒說錯,這個時鵲醫生的治療果然有風險。
“怎麼治呢?”江笑書問道。
時鵲指向盛於燼的耳蝸:
“這兩根釘子我沒本事取出來,所以只能先調整位置,讓他不再壓迫病人腦中的血管和經絡。”
“啊,一直留在腦子裡,豈不是後患無窮?”柳伶薇不由得驚呼。
時鵲點點頭:
“所以我要另外插八根銀針進他的腦子,將釘子位置給鎖住,讓釘子遠離血管和經絡,他就能清醒過來。”
柳伶薇搖搖頭:
“不但不拔釘子出來,還要再加東西進去,這、這未免太冒險了,不行,我不同意……”
“如果在這之後,我和司華景聯合會診的話,是有能力拔出釘子根治的。”時鵲冷不丁道。
幾人頓時一驚,卻見時鵲看向江笑書:
“司華景現在就在你家,對麼?”
江笑書嘻嘻一笑:
“別開玩笑了,時醫生。我都沒見過這個司神醫,我家又沒人生病,他去我家幹嘛?”
“司華景的開藥風格,和矯正骨骼和經絡的手法,我絕不會不認識的。但你們請來了我,說明他本人並不在此處。世人眼中的他已經死了,所以他也不會在錦官城。一提到他,你這狐狸眼睛的小子就會打岔,所以八九不離十,他被你藏了起來,對麼?”時鵲淡淡道:
“如果我猜錯了,司華景其實真的死掉了,那盛於燼可就難救了,即便恢復正常也要承受非常多得痛苦。所以你最好想再清楚回答我。”
江笑書瞪大眼睛,萬料不到這怪異的老醫生竟如此敏銳,竟捕捉到這麼多蛛絲馬跡,想到司神醫等人的去向是個秘密,但有看著盛於燼的病情,一番斟酌,他只好道:
“時醫生說的不錯,我的確知道司神醫的去處,請求他日,你能和他替盛於燼會診。”
“他為什麼會在你手下?”
“此間詳細,事關重大。我的確不能妄言,不過你可以會診時親口問司神醫,我江笑書絕未害過他。。”
“會診時間定一下吧。”
“年後,京城江府。”
“好,我準時來。”
隨後眾人反覆商議,又得到時鵲病情絕不會惡化的保證,最終決定讓時鵲為盛於燼治病,先讓盛於燼恢復正常。
眾人退了出去……
半個時辰後,全身衣衫溼透了的時鵲走了出來:
“結束了,一切順利,他已經服下藥睡下了,過半個時辰,就沒事了。”
“八根銀針,竟有這麼神奇?”王勁威不禁問道。
時鵲冷哼一聲:
“你信不過我?”
王勁威領教過他的斤斤計較,趕緊轉移話題:
“話說時老先生,八根銀針,竟讓你這麼累麼?”
時鵲點點頭:
“不錯,這幾乎是我最高深的醫術,別看八枚銀針不起眼,可要做到‘就勢而為,水乳交融’的境界,卻又難得很了,我今天狀態不錯,堪稱完美。”
“就勢而為,水乳交融?”
“這是我們醫家的一種說法,”時鵲見王勁威感興趣,便解釋道:
“醫家之道,分為術和勢。術的作用在於改變和調整,專攻技巧,講究‘逆天而行、人定勝天’,聽著很唬人,可多半會留下莫名的後遺症,因為這些治療技巧很多都違背了人體基本的執行規律,雖然一時見效快,卻隱約有後患。”
“那你所說的勢呢?”
“醫家之勢,作用在於引導和激發,專門研究人體本身之奧秘,講究‘就勢而為,水乳交融’,利用人體本身的力量自我修復,幾乎不會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