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!”
張謙君轉身,只見江笑書已從先前痴痴傻傻的狀態中擺脫,又恢復了以往機智伶俐的模樣。
不過這時的江笑書,眼神中滿是擔當與堅定:
“我們多久迴天絕門?我想……回去修煉。”
張謙君見師弟這樣問,反而有些不適應了——入門五年,從來都是師父和自己催著江笑書修煉,他仍疲憊懶散,偷奸耍滑。師弟自己主動說要練武,這還是頭一遭。
張謙君從懷中摸出一張密令,正了正身子,朗聲念道:
“天絕使江笑書聽令。”
江笑書知道這是秦麟的命令,卻不知為何大師兄要此時拿出來,他單膝跪地,回答道:
“江笑書在。”
“長安事畢,汝即刻南下,徹查三清逆黨之案,不得有誤……”
江笑書躬身將密令接過:
“江笑書受令。”
江笑書起身,皺了皺眉頭:
“大師兄,這是怎麼一回事?我記得你說過,京城和天絕門還有一攤子事兒等我做呢,怎麼突然又讓我南下了?”
張謙君笑道:
“是師父他老人家的意思。”
“老頭子?”江笑書奇道:
“這怎麼可能?你們幾個裡,就他最愛管我,在天絕門裡,天天關著我不讓我出門……”
“笑書,你誤會師父了。”張謙君說道:
“其實在我們自京城臨行前,師父就曾說過,笑書已及弱冠,該是出門闖蕩的年紀了……”
“他真這樣說?”江笑書大奇:
“那你不早給我說?還一路上一直管著我?”
張謙君想了想,才回答:
“若早給你說了,只怕你連秦麟的任務都會拋擲腦後,早就跑了……”
“可……那後來抓到韓撫後,你又幹嘛來抓我回去?”
“我並沒有抓你,是你自己跟回來的……”
“啊……是麼?”江笑書有些愕然,隨後他踢開路邊的一塊兒碎石,悶悶不樂的說道:
“他孃的,老子想跑路的時候,天天抓我回去練武;現在想回去修煉,卻又不讓我回去了……要我說啊,你張謙君、老頭子、還有秦尊那傢伙,擺明了就是在和我作對……”
“笑書!怎可對聖上無禮!”張謙君嚴肅的斥責道:
“聖上的名諱,豈可直呼?”
“是是是,大師兄我錯啦……”江笑書口中道歉,心中確是大大的不以為然。
“知道錯了便好,莫要再犯……”見江笑書點點頭,張謙君便不再斥責,他見江笑書仍是一副鬱悶的模樣,便拍了拍江笑書肩頭:
“笑書,莫要沮喪,要知道,閉門造車,可成不了大器……你若真想變得強大,去江湖上闖蕩才是最好的方式。”
,!
“胡扯……”江笑書撇了撇嘴,翻著白眼道:
“到處闖蕩武功就能變強?那拉大車的腳伕才應該是天下第一。”
“不,”張謙君道:
“變得強大,不僅僅是武功更強,還有你的眼界、見識、閱歷、仁愛與俠義之心……就像此次長安一行,便讓你獲益匪淺,不是麼?”
說罷,張謙君指了指江笑書手中的大氅。
江笑書捧著大氅出了會兒神,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便扭頭離去。
他其實問了自己一句,來得及麼?
回答是,但行好事,莫問前程。
再沒有比這更好的答案了!
“天亮後我就出發。”
兩個時辰後…………
未長緲在房中大發雷霆——自己莫名其妙中了蒙汗藥,再次醒來時已在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