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岑子曼道:“岑姑娘,你這是要搬家呀?”
岑子曼“撲哧”一聲笑了,擺手道:“說什麼呀?這些都是送你的禮物。”
“不年不節的,你送這麼多禮物給我做什麼?”夏衿看著堆得跟小山似的野味乾貨和布料、貴重藥材、擺件,都不知說什麼好。
岑子曼的眼神黯了下來:“我要回京城去了,短時間內不會再回來了。這些東西又搬不回去,我祖母說,與其放著讓它們發黴,不如送給你們。”
舒氏忙在一旁道:“衿姐兒,你快勸勸岑姑娘吧。我說這些禮物太貴重了,讓她收回去,她偏不聽。”
夏衿卻笑笑:“娘,既是宣平候老夫人和岑姑娘一片心意,東西也搬來了,您就收下吧。”
“啊?”舒氏沒想到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夏衿從來不是眼皮子淺的,怎麼今天……
夏衿話聲一落,岑子曼就拍手道:“爽快,就應該這樣才好。”又對舒氏道,“我跟夏姑娘情同姐妹,我祖母也很喜歡她,一直說她比我能幹呢。這些東西都是外物,哪比得上她對我的救命之恩?您別再推辭了,推辭就見外了。”
舒氏只得道謝。
岑子曼站了起來,挽著夏衿的胳膊:“走罷,我們去你院裡說話去。”
到了清芷閣,夏衿才問道:“怎麼就要回京城?不是說十天以後嗎?”
岑子曼斂了臉上的笑容:“我姨夫、也就是我表哥的爹去世了。剛剛才收到京城的來信,這會兒子府裡在收拾東西呢,我們一會兒就要啟程趕回去。”
“啊?”夏衿吃了一驚。
雖然那天蘇慕閒說他是因為他爹生病,才把他從寺廟裡接回來的,但他既然跑出來這麼久不回去,想來這病不重或是治好了。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去世了。
“這真是……”她都不知說什麼好,心裡隱隱地為蘇慕閒擔心。
岑子曼握著她的手道:“到臨江來,我最高興的就是認識了你這麼個朋友。以後咱們雖不在一處了,但還可以寫信呀。我會時不時寫信給你的,你也不要忘了我。”
夏衿心裡生出些不捨來。她到古代來,幾乎沒什麼朋友。岑子曼性情率真直爽,很合她的脾氣,卻不想相處不了幾日就要離開了。
“嗯,我會的,咱們常聯絡。”她道。
“這是二百兩銀子,咱們一起開酒樓的錢,你拿著。”岑子曼拿出幾錠銀子,放到桌上,“酒樓的事,只能拜託你了。”
見岑子曼還沒忘了開酒樓的事,夏衿有些感慨,道:“放心吧,我會把事辦好的,絕不讓你們虧本。”
“好了,我祖母她們已在城門口等著了,我得走了。”岑子曼站了起來。
“我送你們。”夏衿跟在岑子曼身後走了出去。
岑子曼聽了這話很開心,點頭道:“好呀。”
夏衿剛才回來,以為不會再出門了,所以並沒有吩咐魯良把車留下。現在再重新套車,怕是要耽誤岑子曼的時間,她便直接跟著岑子曼上了岑家的車。
“等會兒你怎麼回來?”岑子曼問道。
“僱輛車回來就是。”夏衿不以為然的道。
要是換作別人,定然覺得不妥。畢竟是女孩子,胡亂乘坐陌生男人的馬車,不光容易出事,也有損聲譽。但岑子曼本來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姑娘,又一身武功,從來不怕出事。而且她本以為夏衿在家,告個別花不了多少時間,卻沒想到在夏家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到夏衿。如今耽擱了不少時間,她心裡著急,便沒想那麼多,直接吩咐車伕啟駕。
兩人到城門口的時候,果然看到宣平候老夫人的馬車已在那裡等著了。
“耽誤你們的時間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岑子曼一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