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來還總拿吃的的這些,我就是再沒了良心,也不會這麼的不分清紅皂白啊!我是有那個想法,想要個兒明白,可我是想著等人回來好好問問了事兒。這事兒……我真是冤枉啊!”
他說得真摯,磕頭也磕得甚是用力。
上首的趙族長捏須眼深不已,一些同被請來的趙家族人見此,皆在下頭悄聲議論著,“可能真是這樣兒,村口圍那麼久都沒見他來的,怕真是不知情哩!”
“嗯!也是這麼個理兒!”
一些明白過味兒的族人,除附合著點頭外,另還趕緊承認了自已的錯誤,以期減少點施罰,“當時還有人勸著來著,唉,也是糊塗了。”
那邊的趙銀生咬牙,有些眼深的向著那邊的趙金生看去,老大這招玩得夠陰啊!
趙族長哼唧著沉吟了會,“不管怎樣,打人就是不對!鄭氏是你媳婦,按著族中規矩……”
“族長!”趙金生再次一個猛磕下去,“對於鄭氏一二再,再二三的發瘋,毀我兄弟情份這事兒,俺是早不想忍了下去。上回因著個小兒之事兒,她對人是又罵又咒,已是得報應的被豁了嘴兒,我也一直以為她該是記住了這個教訓才是,哪成想還在死性不改,為免得以後做更多遭人的恨的事兒,俺想,俺想……”
“你想作啥?”趙族長深眼。
趙金生看了眼那邊還無動於衷,低頭抖個不停的自家婆娘,面上甚是愧疚的說道“雖說分了家,可俺還把老三當兄弟哩。這事兒,我得給他個交待才行,不能讓人老三家的白捱了這打,俺尋思著,俺……想休妻!”
說完,他再次謹慎的看向那邊跪著的鄭氏一眼,見她仍然不鬧不吵安靜得很,就不由得皺了下眉。
死婆娘轉性了?這樣不鬧不爭的認罰,會不會令族長覺著沒有那麼嚴重?
趙銀生在聽了他這話後,是整個人都愣住了,腦中閃過什麼,讓他瞬間抓住原來在這,原來在這!
老大這是想利用這時機一石二鳥啊!
還以為老實,沒成想這心機這般重哩。
趙銀生眼神深沉,心頭兒悔恨得不行,上首的趙族長卻是捏須深思了起來。
下首的趙氏族人皆有些震驚的看著這突來的一場變故,不可置信的看著趙金生。
雖老說什麼三從四德,但鄉下婆娘能有幾人遵守了的?誰家還沒幾個遭心碎嘴兒的婆娘?可誰也沒動過要休妻的念頭。
要知道這休妻容易,可再要想娶就難了,有兒有女的拖家帶口,沒有那大把的銀子,你想娶了黃花閨女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。再說娶了新媳,有了後孃就會有後爹,一般人家除非萬不得已,要平平常常的,沒幾人願把休妻之事兒拿出來。
趙金生看著那一直安靜著的婆娘,心頭緊張的看著並不吭聲的趙氏族長。院子裡不知何時,也開始變得安靜異常起來。
像是都在屏息以待的等著上首的族長決定……
而這邊的李空竹在趙君逸又一次飛身去往鎮上,將上回給她看病的老大夫帶來時,紮了一針後,已是緩緩的甦醒了過來。
大夫翻著她的眼皮看了看,覺著沒甚大礙後,又開了盒化淤的膏藥,便提著箱子要求趙君逸再送他回城。
說是這會兒城門已關,若他不送他的話,他就去村中借宿去。
趙君逸看他一會兒,付藥錢時,多給了十個銅板與他。又吩咐著李驚蟄將大夫送去村中趙猛子家借宿。這會兒小女人醒來了,他是暫沒有那多餘的閒心再去送人。
李驚蟄對於趙猛子家只知道個大概位置,可看他姐夫那樣,也知這會兒不是嚼嚼的時侯,點了點頭,便拉著大夫出了屋。
待人出去。
趙君逸便拿著個剝了皮兒的雞蛋,用著布巾裹了,坐於炕邊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