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的給她柔著額頭散淤。
那手上動作雖輕柔,面上卻冷得嚇人,“明知了她是怎樣的一個性子,就不知躲遠點?”
彼時李空竹只覺頭還是有些暈晃,睜著眼直哼哼的看著他那油燈下,忽明忽暗的冷漠之顏。“我也想啊!當時本打算把她給若急眼,最好是來鬧場大的。好容易有族長坐鎮,我尋思著,只要能讓那兩家吃虧,哪怕背上挨個兩下也沒啥的。誰能想到,那背後居然還有黑手哩?當真是一失足,悔千古!”
“呵!”男人冷哼,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了兩分。
“嘶~~輕點!”女人嬌怪。
“如今知道疼了?”男人挑眉看她,“你想借機鏟別人,怕別人也在借你機哩。”
“這話怎麼說!”
見她疑惑相問,趙君逸垂眸看她一眼,並未將在門口碰到趙金生的一幕告知,而是伸著長指,輕輕的將她的腦門給彈了那麼一下,“無須管太多,任了他們隨意去弄。”
想耍何種心機來便是,事後,他有的是法子去懲了他們。
李空竹摸著被彈疼的地方,嘟嚷著,“我是傷者哩,本來就有患腦震盪的風險,被你這一彈,指不定就患上了。這可是後遺症,以後會經常頭疼的。”
男人頓了下揉蛋的手,眼中不自覺的劃過一絲懊惱,下一瞬,指尖輕柔的撫過她的額頭,“便是疼了,也是你不長記性自找的!”
“壞人!”她嘟嚷著哼了幾哼,覺著有些個犯惡心,就道一句,“難受,我要睡覺!”
“嗯!”
那邊廂的李驚蟄將大夫送去麥芽兒家後,回來時又碰到了去柳樹村請大夫的人。
本想打發了,可又怕招麻煩,不得已只得重領回了家。
趙君逸看著領回的大夫,重又給了十文跑腿費後,便將人給打發了去。
其間,麥芽兒亦是擔心的跟過來趟,照樣被趙君逸給打發了。
晚飯李驚蟄隨意做了點,跟趙君逸糊弄口後,便乖覺的洗簌上床睡了覺。
趙君逸撥亮燈芯,上炕與女人並躺一被窩時,看著身旁燭光下的小女人,深眼的想著有些事兒是不是得相幫一把才成。還有就是崔九那裡,已是這般久了,難不成還未成功上位?
想著走時彼此暗中留有的聯絡地點,他眼深的想著,是不是得走一趟問一下去?
隔壁張氏自從偷聽到趙金生跟趙君逸兩人在外面的對話後,就知怕是要壞了事兒。
她以為老大是躲出去偷著跟著進行了,沒成想,卻是在這兒送了出馬後炮。
焦急的在屋子裡轉著等著,好容易把閨女哄睡著後。見男人還未回來,就又些不放心的趁著天還未黑透的開了院門,向著村中躲閃著行去了。
酉時初,躺在小女人身邊假寐的男人突然的睜了眼,眼深的聆聽著外面的動靜。
不一會,那驚天的哭聲跟哀嚎便越漸接近。
聽著那人仰馬翻的吵鬧,其中鄭氏叫罵最為響亮。
大罵著趙金生狼心狗肺,說著憑什麼休了她,她為著趙家生了兩兒子,是趙家的功臣,敢休了她,那是要被天打雷劈遭天遣的。
趙銀生似在哼唧著呻吟不止,張氏哭喊著鄭氏害人,讓她快讓了道兒,不然自家男人就要死了。
鄭氏卻似聽不見般,發了狂的在那不停的辱罵著,配合著這夜深人靜的夜晚,那高喝叫罵,顯得尤為的突出跟慎人。
懷裡的小女人被吵得叮嚀了聲,趙君逸埋頭看去,見她蹙眉不已,那眼珠轉動著,眼看著馬上就要醒來了。
眼中有絲不悅滑過,趙君逸伸手輕輕的在她頸間點了下。
見她小腦袋就勢一歪的又睡了過去後,這才小心的掀著被褥起身,抬腳向著外面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