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透視之能。
“哦?莫非公子身具天眼神通?”鎮南王問道。
凌霄卻對於鎮南王的問題不置可否,“王爺可想知道此人是誰嗎?”
“凌公子竟然識得此人?”鎮南王眼光一閃,有些錯愕地道。
“不認識,”凌霄道,“不過草民可將其肖像畫於紙上,以便王爺辨認查知,依草民之見,此人必是來探查軍機要密,有這樣一個人時刻潛伏於王府之內,南六郡也就時刻處在危機之中,草民剛才所言絕非信口雌黃啊!”
“嘶!”鎮南王深吸了口氣,他見凌霄兩眼純淨無比,眉眼之間更是一片正氣,絲毫沒有虛假做作之色,沉吟了片刻後點頭道,“公子所料不錯!若不是公子道出玄機,後果當真不堪設想!有那妖人在側,敵人便對本王的一切部署瞭如指掌!還請公子施展妙手,本王倒要看看那廝是何許人物?!”
“此處可有文房四寶?”凌霄問道。
“隔間便有,公子請!”鎮南王言談間比之先前更加的客氣。
幾人舉步進入隔間,屋內陳設簡單卻很優雅,西牆上掛著四幅字畫,東牆上卻是掛著四張重彩工筆。凌霄掃了一眼,無論是字跡和畫法都是清秀雋永,透著一股山靈水氣,尤其是筆墨間蘊含的天真稚氣卻是一般人難以模仿。
凌霄斷定這是鎮南王唯一的女兒所作,聽聞開說,小姐夜鶯兒六歲便被高人帶入深山修道,如今整整走了十年,也就是說這些書畫乃是夜鶯兒六歲時所作,能有如此境界真可謂天才了。
當初,見女兒得遇仙緣,鎮南王自然高興不已,卻也免不了相思之苦,女兒的閨房和所有留下的痕跡,便一直保留至今。這倒讓凌霄想起來嬌兒,想起那座兩人曾同甘共苦的土神廟。卻不知嬌兒如今的境況如何?我倒是要儘快赴那相見之約!
一張長方案桌靠牆而立,上面倒是有現成的紙墨筆硯。凌霄也不廢話,從窯罐中倒了少許水,不慌不忙地研著墨。
等墨色漸濃,凌霄也不著色,揮筆便畫。但見那筆尖流轉,不一會工夫,紙上已然現出一箇中年儒生的臉部輪廓。鎮南王和聞開像兩個書童般站立於凌霄兩側,凝神細視,不禁嘖嘖稱奇。
這小哥兒端的不是尋常人物!
表現人物,著重刻畫他的眼睛,這話的確有道理,就在凌霄剛剛點染勾勒完那肖像的眉眼,鎮南王和聞開便異口同聲地驚呼道:“洛先生!”
“卻不知這洛先生乃是何許人物?”凌霄頗為好奇。
“凌公子有所不知,那洛先生乃我大隆國的知名人物,”聞開回應道,“十六歲便中了舉人,如今更是全國聞名的教育大家!如今便是翰墨書院的院長。但是,卻從未聽說過此人還擁有一身道術啊?”
鎮南王卻是沉吟了好一會兒,方開口道:“難道此人是中幽王麾下?這大隆國之中,也只有中幽王能夠與本王分庭抗禮。”
“王爺,末將以為不然,”聞開一臉沉思,深深吸了口氣道,“那中幽王倘若敢兵犯我南部六郡,那是明擺著造反,可他所處之地介於榮親王與我六郡之間,必將有腹背受敵之憂,榮親王乃是皇上死士,中幽王野心再大,也不敢輕舉妄動的。”
“聞將軍此言差矣!”鎮南王道,“那中幽王城府極深,雖然表面上對朝廷忠心耿耿,但私下裡卻招賢納士,你可還記得曾經的莫道長?”
“末將自然記得,莫道長的符籙之術當真令末將歎為觀止,只可惜英年早逝。”
“可據本王所知,那莫道長便是中幽王的人。”
“哦?那莫道長猶如閒雲野鶴,從未出入過中幽王府,王爺卻是如何得知他的底細?”
鎮南王微微一笑道:“害人之心不可有、防人之心不可無,本王自有可靠的訊息來源,所以才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