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到底想幹什麼。
“對不起。”他終於肯說話了,只是這麼三個字。
我找不到話說,就這麼等著,可是他再沒說別的,只站著不動,然後突然哭了起來。
雨聲裡夾上他的哭聲,讓人又煩悶又難過,我把傘換了一隻手:“別在雨裡站著了,到裡面去。傷口處理過沒有?”
他搖頭,我繞開他開啟院門:“進來,我去拿急救箱。”走了幾步發現他沒跟上,又只好停下來:“你不進來嗎?”他還是搖頭。
“那你等一下,我去拿把傘拿條毛巾給你。”
家裡黑漆漆地什麼都看不見,我摸索著找到傘,又翻出一塊毛巾,再開啟門時,他竟然已經不在外面了。
我做了個夢?還是海市蜃樓了?
“父親大人。”樓梯上突然亮起燭光,三角函式站在
“沒有被停電嚇到吧?”我只得關上門,趕緊去處理自己一身的溼。
“沒有。紫應神君拜託我告訴您一件事。”
我正要進衛生間,聽了他的話又暫時停下腳步:“什麼事?”有什麼不能親自說的照得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點恐怖。
“他說他問過豬族長,從來沒有任何半妖私自離開過。”
咦?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說……小白豬根本就不可能存在?可是大家都是見過它地,如果他不存在或者是別的妖怪假扮的,難道沒有人覺察到
對了,第一次見到大哥的時候,在超市外面他突然放棄了為難我,當時他看著我頭上地小白豬。在籃球場上,犬神也對著小白豬行禮,為冒犯我而道歉。
如果它只是一個還沒修成人形半妖,為什麼他們兩個都不打算招惹他?還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,怎麼我會一直都沒有注意到,解釋為生活太混亂似乎過於勉強,那究竟是怎麼回事?
澡洗到一半就來電了,出了浴室我便一邊擦頭髮一邊開電腦。
群裡有人分享了漫畫,標題特注激萌,反正也無聊我就開啟看了,沒想到一張彩色地扉頁把我徹底震住了——畫上的男人手捧著一盒油炸豆腐,肩膀上一隻半人半妖地狐狸撲下來吃。
——那你叫我影好了。
——日影,你留在這裡陪她吧。
原來如此
第一百零九話:捅破最後的窗戶紙
放下電話,我愣了好長時間。
媽媽從大洋對岸打來電話,問我暑假要不要過去跟他們一起過,還問我要不要高考,以後要不要念書之類,又說前兩天新給我轉了一筆錢記得查收。
“姐,你過來吧。”媽媽說著的時候弟弟來插話,聽不出來那是被逼還是主動,但是一聲姐就夠我震撼了。
我要不要過去呢?簽證聽說要半年時間辦理,現在已經三月份了,估計能過去也是九月以後的事,那時候弟弟應該開學了。唉……他們根本不是邀請我去度假,是想把我接回身邊去嗎?我得承認重新擁有一個家對我的吸引力是致命的,但如果我出國去了,妖怪們萬一有事找我可怎麼辦?
真是頭疼了啊……我把電話放回原處,順手撕開一袋糖,蹲在一旁玩積木的三角函式聽見撕塑膠袋的聲音立刻撲過來要搶吃。對啊,我要是出國了,這孩子難道帶著走?我怎麼解釋他喊我父親這個古怪的現象?
還有狐狸,最近幾天要上課我都沒辦法找他問清楚關於小白豬的事,如果我要出國,他會怎麼做?
一個電話帶來一大堆煩惱,我頭疼著沒注意,一整袋糖全被三角函式給吃了。
乾脆週末問清楚了再說吧。……也不對,我現在是不是也得想好,假如他真的一直都在騙我,我走還是不走。……他要是騙我我真的就賭氣到國外去,不像我的作風。我應該留下來教訓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