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有燕子窩耶!”她眼睛一亮,興奮地叫著。
元夜蝶的姿勢由下往上,她顧著看燕子,看得驚喜開心;而伍冠仲的姿勢則是由上往下,他顧著看她眉開眼笑的模樣,看得怦然失神。
船身透過橋下後,元夜蝶收回視線,笑著問說:“你剛剛看見……了沒……”
她突然語塞結巴,因為她愕然發現到伍冠仲的臉龐太過靠近了些,而且,似乎有愈來愈逼近的趨勢。
她有點兒明白他想要做什麼,但是她卻不清楚自己該躲、還是該接受?
她的心臟急促狂跳,猶豫著該怎麼辦?而他則持續靠近中,近到他的吐息吹撫在她臉上。
然後,伍冠仲沒給她閃躲的機會,他的身子俯低、頭一偏,準確地吻住她的唇。
她的唇被他吻住,由於太過震驚了,她來不及閉眼、來不及喘息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伍冠仲的俊臉在她眼前放大。
這個吻很輕、很淺、很柔,感覺上像是一個試探性的吻,試探她對他的接受度如何?
伍冠仲沒有急切地探索她的唇舌,他僅是輕輕地在她唇上印下蜻蜓點水的一吻便離開,然後柔情繾綣地睨著她面紅耳赤的模樣瞧。
試探的結果讓伍冠仲很滿意,至少她沒有揮手打人,也沒有避如蛇蠍,她僅是咬著下唇,含羞帶怯地以無助的眼神瞧他。
船上的其他乘客注意到這邊的動靜,紛紛把視線調轉過來,元夜蝶被看得羞窘不已,趕緊低頭,又氣又惱地用蚊蚋般的聲音埋怨伍冠仲。“大家都在看吶!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的聲音含笑。
就是因為知道大家都在看,也知道這兒不比美國那邊開放,所以才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加深這個吻,他僅是淺嘗即止,省得元夜蝶羞得不敢見人。
她壓低音量問:“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還吻?”
她不討厭他的吻,但是她卻很質疑,為什麼吻她呢?難道當真要與她交往嗎?她一旦談起感情來,可是很認真的。他呢?他能否與她一樣認真地看待這份感情?
她忽然想起,以前學生時代追求過她的一位學長曾對她說過——
你什麼都好,外表出色亮眼、功課一流、頭腦聰穎、做事認真,全力以赴,就是對感情太過認真執著,容不下愛情裡有瑕疵,傻氣地要在愛情裡頭追求一個公平,若是遇不到與你相同執著的物件,你會愛得很辛苦,而對方也會愛得很有壓力。
後來,那位本來想追求她的學長作罷了,讓彼此之間的關係降溫,他們沒有做成情侶,反而成了好朋友。
她困惑地看著伍冠仲,他會是那個人嗎?那個能與她一樣認真看待愛情的人?又或者是,他有那個能耐,可以讓她不去計較愛情裡的公不公平?
伍冠仲看著她的表情,看到她眼裡的疑惑。
她在疑惑什麼呢?對於我?還是對於這個吻?
他不想要她有所質疑,於是回答道:“因為我喜歡你、欣賞你,而喜歡一個人,理所當然就是會想靠近她、親近她。”
說完,他把手覆在元夜蝶的手上,握住,並且加重了力道。
元夜蝶沒有把手抽回,她任他握著,一股暖流從被他握住的手掌蔓延開來,慢慢擴散至她胸口的位置,那裡有一絲蜜糖被暖流融化了,盈滿整個心窩,搞得心臟跳得又急又喘又……興奮。
接下來的遊河行程裡,元夜蝶和伍冠仲都沒有再說話了,雖然沒有交談,但是此時無聲勝有聲。
歷時五十分鐘的遊河行程結束了,要上岸時,伍冠仲牽著她的手下了船,他順勢將手掌反握,與她十指相扣,上了岸之後,還遲遲不肯放開,就這麼牽著她,在路燈和月色的照射下,沿著河岸散步到馬路旁。
伍冠仲揮手攔了一輛計程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