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去二院請二老爺,就說大老爺暈倒了!”賀大夫人吩咐管家。
管家這才記起府裡有個精通醫術的二老爺,連忙跑去二院。
大夫人招呼小廝把大老爺抬進了書房外的寢房。
不一會兒,一個一身藥香的男子隨著管家匆匆來了前院。只見他身姿挺拔,面容清俊,眉眼間透著一股沉靜之氣。他便是這府上的二老爺,平日裡醉心醫術,甚少過問府中的紛爭。
他就是賀家嫡次子,賀武陽。經營著城西的回春堂藥鋪,每天辰時就去回春堂坐診,申時回春堂打烊回府。
二老爺快步走到大老爺身旁,蹲下身子,手指搭上脈搏。眾人皆屏氣凝神,緊張地望著他。片刻後,二老爺眉頭微皺,從隨身攜帶的藥箱裡取出一根銀針,精準地刺入大老爺穴位。隨後又拿出一顆藥丸,喂進大老爺口中。
過了一盞茶的功夫,大老爺緩緩睜開眼睛。大夫人見狀,忙不迭地道謝。二老爺擺了擺手,說道:“兄長近日可是勞累過度?身體虛浮得很,需好生調養。”大老爺虛弱地點點頭。二老爺接著道:“我開個方子,按方抓藥,每日按時服用,不可再操勞。”說完便提筆寫下方子遞給管家。處理完這邊的事,二老爺又帶著一身藥香匆匆回二院去了,彷彿他只是一陣清風,短暫停留又飄然而去。
“老爺!你可看清了是何人害你?可要去縣衙報官?”大夫人急切的詢問。
“報官?”賀飛連連擺手,“不可報官!”
“老爺可看清了是何人?”管家著急了。
賀飛記起了顧甲那駭人的武功,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,剛才那個蒙面的黑衣人身形不是顧甲,自己這段時間可沒算計別人,除了今天。那個黑衣人的身形有些熟悉,肯定是醉仙居里那幾個少東家。賀飛無力的說:“武縣的天變了,都是惹不起的人啊!”
然後賀飛不再開口了,大夫人侍候著賀飛安置了,守了兩個時辰見老爺呼吸平穩,才放下心來回了後院歇下。
只是第二日,賀府大門外的兩個石獅子讓管家頭疼不已。兩個石獅子重達千鈞,該如何把它推回原處?
很快,賀府門前被石獅堵門的訊息在武縣傳得沸沸揚揚,不少好事者專門去賀府前觀看堵門的石獅子了,圍觀群眾七嘴八舌。
“這賀府莫不是得罪了什麼厲害人物?”一個老者摸著鬍鬚猜測道。
“看這陣仗,怕是不好收場嘍。”一個年輕人附和著。
這時,人群中有個小孩喊道:“誒,快看,有人要搬石獅子啦!”只見一群壯勞力圍在石獅子周圍,紮好馬步,試圖抬起。可那石獅子紋絲不動,眾人累得氣喘吁吁。
就在大家無計可施的時候,一個和尚路過。他雙手合十,唸了聲佛號:“阿彌陀佛,貧僧或許可以一試。”眾人皆是一愣,懷疑地看著這個瘦弱的和尚。和尚也不多言,走到石獅子旁,單手輕輕抵住獅身,低喝一聲,那石獅子竟緩緩離地。眾人驚呼聲一片,和尚就這麼穩穩地將石獅子放回原位。不過片刻,另一個石獅子也被和尚放回原處。賀府管家大喜,趕忙上前感謝,並要重金酬謝。和尚卻擺擺手:“出家人不為錢財,只望府上日後多行善事。”說罷,飄然而去。此事過後,賀府上下決定低調行事,而關於那神秘黑衣人之事,也只能暫時擱置,畢竟他們深知如今武縣暗流湧動,不宜輕舉妄動。
陸北一早來醉仙居輪值,聽到街上的行人議論賀府發生的怪事,也是一頭霧水。
昨晚陸南師兄沒有回茶香園,肯定是有什麼要緊事。陸北進了大堂掃視一圈,窗明几淨,到處整潔如新。陸北上了二樓,一個包間一個包間的看過去,都是乾乾淨淨,整整齊齊挑不出毛病。
看來二師兄是被別的事耽擱了。陸北出了醉仙居,往菜市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