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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情不似無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……
行騙(一)
滿目空山念遠,一成風雨還深,春也青,秋也黃,轉來轉去還是那般模樣
露水也好,雨水也罷,只一個情字寸斷了多少心腸
一個痴痴苦等,一個默默遠望,一個守著的卻也是患得患失,不能安寢
只中間的那個只看眼前,過的自在
不過自在也是要付出代價的,比方說現在……
“太子殿下”被請進密室的言默聞言左右張望,景賢也來了?他不是和竹趕回去佈置了嗎?
順發難,北薺留難,再加上一個勢在必得的東焚,想渾水摸魚的南紹等國,這景直就是清末的中國,等著被列強瓜分,也許更大的可能是國滅家亡。
“不應該是前太子殿下”丙宵再次開口,面容不似剛前的從容,反添肅穆,語氣也是沉重。
言默驚訝回首,隨即瞭然,叫的是自己沒錯了,苦笑泛上,沒想到這麼久了竟然還有人把這個身份給挖出來,原本以為即使挖也是挖西順冀王呢,至少景賢就知道。
“老夫當初查得倫王殿下身份的時候,就聽過殿下的一些事,殿下模樣雖然已經大變,但見過殿下的人相信總不至於一點都分辨不出來,何況殿下與鷂公子是如此的相像,想殿下與鷂公子一母同胞也是情有可源。”
丙宵拈鬚而立,點首。
“什麼?”言默驚訝,一母同胞,難道姬宮衍還有個兄弟不成?他和那個釉王子雖然像但也僅止是化了裝後啊!
“老夫雖然不知殿下為何展轉到此,但還希望殿下可以念在倫王面上助景逃過此節。”說完深深躬下身去,大禮森然。
“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姬宮衍的?”言默不答反問,他真的很好奇,畢竟除了幾個十分親近的人,還從來沒有人認出他來,比方說崔塗,比方說許渾——
“竹君何等人物,鄙太子送過去多少孌童美妾也不見他看一眼,卻偏偏留下殿下,又待殿下若此,老夫想來,這天下除了北薺前太子姬宮衍,只怕沒有第二個了。”
“是嗎”
“當年太子瞳雲關一戰,得竹君相伴左右,早已傳為佳話”
言默咋舌,汗,他怎麼就不知道自己與竹已經這麼出名了。
不過也好,現在反正已經名副其實了,只不過這些天天應該都知道吧……
“太子,這次順十萬大軍來襲,實是大出意料之外,誰也沒想到順竟然會趕在東焚前淌這趟混水,再者我國諸王奪嫡,早已不堪重負,眼見就是樹倒卵覆,不得於全,到時候亡國賤俘,境況可想而知,不但竹君,就是殿下一母兄長鷂公子——順王怎麼可能放過一個亡了國的又私逃的妃子。老夫也聽聞那順王有一恩寵之人與鷂公子面貌相仿,想那人定然不會饒過鷂公子的。”
什麼那人不會饒過鷂公子,他又不是我的情敵我幹嗎不饒過他,言默撇嘴,不過有的事還是要問清楚的。
“你怎麼知道那鷂公子是我兄長?”
言默本意在問,丙宵卻理解成了別的意思。
“太子與幽三王子系出一母,卻長久分離,也無從相交,兄弟之間自然有些生疏,但畢竟血濃於水,二位算來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了,今日他有難太子怎可不救?”
救,怎麼救?他現在最想的就是乾脆把竹打包帶起一塊甸了,附帶一個鷂公子他是不怎麼在意的了。
軍國大事,豈是他句話就可以了的,就是他去求天天,這和求大老婆拿錢讓他在外面養小老婆有什麼區別?
想想順國的那位,再想想這邊的這位,還是算了吧,送死也沒這個死法。
“三十六計不會管用的”自己當初走的時候,把孫子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