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軍旗上的一根經緯,
編織著人生的花蕾,
在祖國神聖的版圖上,
有你化作的一縷春暉……
肖沐天扭頭向雪窩外看去,朗措努力扭過頭,探起身子,向雪窩外看。四個士兵,他們挺胸昂首,整齊劃一地站在雪窩口,大聲唱著一支士兵的歌。朱天明站在前面,用力揮著臂打拍子。
你留下那血染的風采,
賦予山河不朽的豐碑。
呵,巍巍崑崙,
呵,莽莽高原,
是你生命的豐碑……
歌是軍歌,不是唱出來的,是吼出來的,在這無垠的雪原上,顯得如此壯烈。
古蒙兒被這些樸實無華的兵在最關鍵時刻的歌聲感動了,淚水漣漣,用手捂住嘴,不讓自己哭出聲來。郝大地鬆開古蒙兒,也加入了士兵們的行列:
你是國歌裡的一個音符,
響亮的震盪著國威,
在時代前進的節拍中,
有你青春的描繪……
肖沐天和朗措也跟著唱了:
你唱出了長城的雄偉,
你無愧於我們的父輩。
呵,滾滾黃河,
呵,滔滔長江,
一同呼喚你戰士萬歲,
一同呼喚你戰士萬歲……
曹仁手上麻利地使用著刀剪,越來越顯得鎮定自若,娜葉在一旁流著淚當助手。她揩了一把淚,她的臉上留下一縷血痕。
歌聲響徹了整個雪山,向更遠的天空飛去,帶著兵們的真情,也帶著兵們的希望和期待。
第八章 兄弟班的誕生 <;3>;
手術終於成功了,擔架放在雪窩邊,大家都在收拾行囊,等著肖沐天命令,然後繼續上路。
曹仁疲倦不堪地從雪窩裡鑽出來,匆匆走向郝大地和肖沐天,古蒙兒見狀,也過來了。曹仁說朗措在失血,他需要血。肖沐天和郝大地愣住了。這裡海拔太高,壓力失衡,朗措的凝血機制改變,抗凝機制啟用,血無法止住。
郝大地說:“開什麼玩笑,這兒不是日喀則和拉薩,去哪兒弄血?”
肖沐天問朗措什麼血型?需要多少?曹仁告訴他,是A型,800CC,不能少於600CC。肖沐天吩咐郝大地:“去核實血型。”郝大地跑開了,他又補充了一句:“我是O型,先輸我的。”曹仁帶著肖沐天鑽進雪窩。古蒙兒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,有什麼在腿邊拱她,她低頭,是九毛九。她蹲下,摟過九毛九。
肖沐天迅速脫去外衣,曹仁準備抽血器械,那是一套高原專用保暖抽血器械,朗措一臉蒼白,顯得很虛弱地躺在防潮雪墊上,娜葉為朗措在胳膊上準備輸血器械,同時安慰他,手術非常成功,他的腳趾切除得很漂亮,他很快就會沒事兒了。
曹仁需要從肖沐天身上抽400CC,肖沐天點點說:“來吧。”古蒙兒難過地把九毛九抱在懷裡,輕輕撫摩著它。
古蒙兒是A型,她內心矛盾極了,她期待兵們有和朗措相同的血型,這樣她就會好過一些。郝大地跑回來,古蒙兒站起來,用期待的目光詢問他,郝大地搖了搖頭,都不對。郝大地在罵人:“媽的,我怎麼不是A型,頭一個字母,挺適合我這人的,偏偏就他媽的不是!連個O型都沒弄上。”
郝大地看了看古蒙兒,他問古蒙兒是什麼血型,古蒙兒如實說她是A型,郝大地高興了,“A型?怎麼不早說?守著雅魯藏布江說口渴,蠢。快快快,快下去,把袖子挽高點兒,胳膊伸給老曹,讓他當蚊子咬你一口。”古蒙兒站在那兒沒有動,她不能給朗措輸血。郝大地蹙起眉頭看古蒙兒,古蒙兒猶豫了一下,見幾個兵過來,她沒有解釋,郝大地的臉色冷了,他沒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