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的丫頭拋棄的,你等著吧。我默默無言地掛了電話,窗外爆竹聲噼裡啪啦的傳來,宣告著新的一年的到來。我在新年的爆竹聲中,心想,愛一個人真他媽的難,難於上青天。
第四部人北京,這個冬天風不大(36)(2)
故鄉這幾年變化很大,在城市建設方面絲毫不遜色於北京、上海等這樣的城市,用個比較時髦的說法是與時俱進。大家都這麼引用這個說法,以至於已經氾濫成災。一天陪老媽去逛街,在一個小攤上和老闆砍價,我誇他頭腦靈活,會做生意。不成想老闆隨口就來一句,“這叫與時俱進,十六大報告上寫著呢”,把我聽的樂半天,心想看來老百姓對國家還是信心十足嘛。不過像我這樣的人只關心利益,很少關心政治。現在比較流行的號稱全面建設“小康社會”的宏偉說法,在我看來那隻和老百姓有關,我這樣的人早就小康了,朝著資本家大踏步的邁進,才是我所真正關心的問題。
天氣好的時候我一個人去街上逛逛,看著一些曾經熟悉的街道已經舊貌換新顏,重新規劃建設,或者被一幢幢的現代建築多代替,氣派非凡。忽然想留在故鄉也不錯。老媽有幾次就強烈建議,讓我回家來找個工作,可以陪在他們身邊,但都被我一口回絕。故鄉的生活太過安逸,我想自己不會滿足於守著一份穩定的工作,一個月1000來塊錢的工資,然後娶妻生子,這麼過完一輩子的。我有滿腦子的想法需要去折騰,無論多苦我都認了,但是如果不折騰的話,我不甘心。
這一想法在一個久未聯絡的大學同學猴處長找到我敘舊的時候,再一次堅定下來。他是當年我們班“雙猴”的另一猴,號稱“猴處長”。這小子的老爸是當地的某個什麼處長,有點權勢,綽號既來自於此。猴處長在校期間眼高於頂,趾高氣揚,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們這些平頭百姓。據說當年曾辣手摧花無數,傳聞我們系的系花莫嬌嬌因仰慕其家庭背景,被猴處長壞了處子之身,一幫男生氣憤不過曾密謀揍其出氣,終究攝於猴處長家庭權勢,沒敢動手。猴處長在畢業那年頗為得意,他老爸早就替他安排好了工作,弄到當地的一所大學當老師。當別人都忙著找工作的時候,猴處長已經領著一個漂亮馬子每天在學校招搖過市了,傳說中兩人已經睡過無數次。幾個找不下工作的同學在背後憤憤不平,說猴處長那樣的人也能當大學老師,天理何在,罵那個馬子也不是好東西,不就看上猴處長他家裡還有點勢力嘛。
聽得我暗笑,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這樣,有什麼不服氣的。鄭智化有首歌《遊戲人間》,在畢業那一陣經常在樓道里被人演繹的迴腸蕩氣,有句歌詞是這樣的:“有錢的當老大,沒錢的難過活。”校園時代的猴處長仗著他家裡的一點勢力,儼然在班裡有點老大的感覺。那時候我屬於難過活的那一批,但我自恃才氣,不買他的賬,曾讓他心生不滿,因此我們的交情堪稱泛泛,幾乎沒什麼來往。猴處長的老爸聽說現在已經退了,似乎是因為腐敗的原因,但他腐敗或者被槍斃,都跟我無關。
猴處長極為獻殷勤地請我到當地一家頗為有名氣的飯店吃飯,我猜他有點想擺闊的意思,隨他去吧。看他假裝大頭地點菜,我不耐煩,手一揮對服務員說上你們這裡的特色菜就可以了,我請客。猴處長的臉馬上掛不住,非要盡地主之誼。我心裡冷哼道,什麼狗屁地主之誼,在學校的時候我們就交情一般,這麼套近乎,恐怕是有求於我吧。
菜沒吃幾個,酒也沒喝幾杯,猴處長就開始訴苦,說在學校裡混的不好,工資太低,女朋友嫌他沒本事,嚷著要是掙不了大錢就要跟他分手。猴處長抓住我的手,可憐巴巴地說,“你也知道學校那種地方,餓不死也富不起的”。我說現在教師的待遇多好啊,工作又穩定,社會地位高,哪像我這樣的人,在社會上沒什麼地位,被北京人罵的時候都只罵兩個字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