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席結束,已經深夜了。
蘇晚晚想讓熊知府說些災情相關的事情,但是對方就是顧左右而言他。
總之一句話,有什麼事情,明天再說。
蘇晚晚看天色晚了,便點頭答應去休息。
原本以為熊知府晚上會搞什麼么蛾子,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一夜無夢,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。
蘇晚晚直覺熊知府不會什麼都不做,果然沒一會封二就進來稟報,說是城北留守的五十人,晚上似乎是被下了藥,吃過飯便睡死過去了。
蘇晚晚神色凝重,問道:“有沒有發生別的事情?”
封二回道:“留在遠處盯梢的人,只瞧見一小隊人馬去城外糧草那裡查探了一番,並沒有什麼動作。”
封二收到訊息的時候,還以為是盯梢的人看錯了,怎麼就派了一小隊人馬看了眼糧草,難不成看一眼那糧草就能出問題?
但是他讓手下的人又去仔細檢查了一番糧草,並沒有什麼翻動的痕跡。
封二眉頭緊皺,滿是疑惑:“主子,這可奇怪了,為什麼下了藥卻沒有什麼動作?”
蘇晚晚目光深邃,沉思片刻道:“他們怕是已經將糧草視作囊中之物,昨天的小動作,怕就是為了看我們有沒有什麼反應。”
封二握緊拳頭,怒聲道:“這熊知府實在太可惡,居然還想打救災糧草的主意。”
說著,他忽然想起來之前河南和淮南兩路,押送糧草的人早就傳訊息來,說糧草已經送到杭州府了,但他們來的時候,卻並未看見城外有人施粥。
封二當即便明白了,那些糧草定然是被熊知府私吞了,“主子,咱們要不要現在把他抓起來?”
蘇晚晚在屋內踱步,思索片刻搖了搖頭,“先不急,情況還未完全明瞭。而且之前在這裡的流寇造反到底是什麼人,還都需要查探,若是現在將熊知府一行人抓起來,容易打草驚蛇。”
“既然熊知府現在還沒有與我們撕破臉的跡象,那我們就陪著他演下去。”
他們如今剛到杭州,什麼訊息都沒有,她現在需要時間讓封二派人去收集訊息。
若是她現在把熊知府抓起來,不僅從他嘴裡問不出來什麼東西,怕還會狗急跳牆,若是先前反叛的人一同起勢,怕最先遭殃的還是城外的災民。
“任將軍那邊可有什麼訊息了?”蘇晚晚問道。
“說後日大軍應該就會到了。” 封二回道。
後日......
蘇晚晚皺了皺眉頭,任將軍按理說走的要比他們快才是,怎麼晚了幾天?
“你去程副將那裡問問,可有什麼任家軍的訊息,是否路上出了什麼事情?”蘇晚晚叮囑道,“另外你再讓人去請一請兩浙路轉運使薛嶺,昨日可沒見到他來。”
“是!”封二領命立刻離去。
蘇晚晚在房中將到杭州府的事情,事無鉅細的寫了下來,讓隨雲派人送信給盛京那邊。
隨雲剛辦完事回來,路上遇到了熊知府的人,說是要請攝政王商議事情,便匆匆過來告訴蘇晚晚。
“主子,方才熊知府派人來,請主子去一趟議事廳,說是周邊州縣的官員來了,等您一同商議賑災的事情呢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你先去回話,說我等會便去。”
“是。”
等隨雲走後,蘇晚晚直覺告訴她,薛嶺怕是出了什麼事情,否則其他州縣的官員都來了,但是卻不見薛嶺的身影。
他身為兩浙路的轉運使,若是到了府邸定然會第一時間過來拜見她,但卻沒有看到人來。
蘇晚晚神情嚴肅,在屋內踱步了一會,最後告訴自己,現在慌亂無濟於事,既然有預感薛嶺出事了,那就先去見見熊知府他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