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息怒,下官正要和您稟報這件事!”
熊知府見蘇晚晚惱了,心中雖有不滿,但臉上卻依舊面不改色,不慌不忙地解釋道:
“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,還請王爺移步到下官的府邸,下官已經在府中設宴,為王爺接風洗塵。待王爺吃好喝好休息好了,咱們再談公務也不遲。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向身後的師爺使眼色,師爺心領神會,立刻上前恭敬地說道:“請王爺移駕。”
兩人臉上皆是恭敬的神色,但蘇晚晚卻看出了不容質疑的味道。
蘇晚晚心中冷哼一聲,這兩人像泥鰍一樣滑手的很。
根據她淺薄的經驗,這個小鬍子師爺一看面相,就知道是個尖酸刻薄的,倒是這個熊知府,白瞎了一副好臉!
不過這倆人有一點沒說錯,她一路急行趕來確實疲憊不堪,但若不是這杭州知府一直拖著不見人,她如今早已經進城安排好不少事情了。
蘇晚晚思索一番,這裡質問也難以解決問題,於是假意答應,“既然知府大人如此盛情,那本王便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隨後便對著封二招手,“去把隨雲喊回來,一起進城。”
熊知府聞言笑道:“如此甚好!”
蘇晚晚見封二走了,便和熊知府說有東西落在馬車上,先去取一下,熊知府自然不會阻攔,蘇晚晚走的時候和程副將使了個眼色,兩人一起離開了。
“程副將,你讓你的人馬留在此處三百人,剩下的兩百人隨我們一起進城。之前向杭州知府報信的時候,並未提及你。”
蘇晚晚雖然並沒有提及程副將的事情,但杭州知府的眼線肯定知道,他們帶了任家軍的人,畢竟在宿州地界清理匪患的事情早就人盡皆知。
而且五百騎兵常常分兩路走的,所以即便熊知府事先派人來查探,應該也只會以為他們的騎兵有二百多人。
程副將皺眉,“將軍是怕熊知府動手?”
蘇晚晚點頭,“防患於未然。”
修整一番,蘇晚晚便帶著士兵們,跟在熊知府身後進了城。
路過災民時,不少人看著他們眼神渴望,但卻一個開口說話的人都沒有。就連身後糧草車隊進城的時候,災民們也只是目光緊緊鎖定,卻沒有人上前。
有不懂事的孩童指著糧草車,似乎想說什麼,但隨即被身邊的大人捂住嘴,那孩童像是想到了什麼當即也不再有什麼反應了。
蘇晚晚安排的幾個暗衛,正分散在士兵裡,將災民們的反應記了下來。
蘇晚晚帶著士兵們跟著知府進了城,剛入城,熊知府便上前來說道:“王爺,下官在城北外有一處莊子,不知可否讓將士們在那裡休息?”
一千多人,還有不少的糧食,城內確實沒什麼地方,能讓他們停留的。
而且他們進來的地方是城東,離城北也不是很遠,而且因為並非是入城的城門,那邊沒有災民聚集。
蘇晚晚思索一番道:“讓士兵們去城北尋處空地駐紮吧,還是不叨擾知府大人了。”
萬一把人關在莊子裡,有什麼事情士兵們豈不是危險?
熊知府聞言也沒有反對,便讓小鬍子師爺派人去安排了。
士兵們被安排到了城外的營地安置,程副將帶來的騎兵因為還有馬需要照顧,所以讓一百人隨著蘇晚晚帶來的人,去了城北,另外一百人則留在城內,以應對不時之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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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內,宴席已經備好,珍饈美味擺滿了桌子。
蘇晚晚一行人坐在上首,熊知府在左側殷勤的介紹著:“王爺,嚐嚐這道西湖醋魚,這可是我們杭州的名菜。”
蘇晚晚淡淡的嗯了一聲,不落痕跡的檢視了一番菜品,確定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