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繼續跟工作和前途較勁,默默無聞的周凌薇。
他們興許沒有機會再一起出差,更不會再有如此荒唐的行為。
上一次是衝動,這一次便是對慾望的妥協。
周凌薇突如其來的吻讓劉與邱措手不及。
這個吻笨拙,可對他而言又熱烈、溫柔,緩緩撫平那顆擰成一團的心口。
抬眼望去,窗外是漆黑一片的城市深夜,遠處的矮樓建築群早已熄了燈,玻璃窗上只有影影綽綽晃動的身影。
開普敦今晚真的下了一場淅瀝瀝的雨,滴滴答答的聲音擊在玻璃上撞得稀碎。
驟降的溫度對室內沒有起到絲毫降溫的效果,汗水順著髮絲滴落在床單上暈開,成了一簇茉莉花骨朵。
劉與邱氣喘吁吁地趴在床上,勾起旁邊鋪散的幾縷長髮:“是茉莉和牛奶的香味。”
上次結束後,他們的對話很制式,在對彼此宣告自己,這次像是回味。
兩次層層遞進的變化彷彿是他把控的節奏。
周凌薇含糊地啊了聲:“是嗎?你身上的薄荷味也不錯。”
隨後,扯過地上的長裙,小心翼翼地套在身上:“我去沖洗,你自便。”
沐浴露搓起泡沫,散發出茉莉香氣,她恍悟他反覆說起到香味從哪來,是她慣用的洗浴用品。
站在蓮蓬頭下,她一會兒鄙夷輕賤自己的行為,一會兒回味,又覺得沒機會了好遺憾,還佩服自己抽身的速度。
難道這種事也遵循一回生二回熟的原則?
洗掉周身的粘膩和若隱若現的薄荷味,走出浴室,瞄一眼,床上沒人,只見床的另一邊一個掛著浴袍的身影蹲坐在地上。
定睛一瞧,劉與邱這是在幫她收拾東西。
周凌薇皺起眉,其實真的不用做售後的。
她的行李又多又亂,還有些很隱私的內搭,他們的關係沒有親密到需要他做這些的地步。
周凌薇慌忙走過去,搶過劉與邱手裡的一個收納袋:“我自己來。”
他站起身自嘲地解釋:“我大概是有強迫症。”
在她沐浴的過程中,他無聊地看手機,地上那堆凌亂的物品入了餘光,礙了眼,想過置之不顧,畢竟給一個女孩收拾私人物品著實冒昧,都已經冒犯她了,整理一下東西也不為過。
這麼說服完自己便掀起被子下床。
劉與邱其實把那些東西都整理完了,周凌薇緩緩蹲下挨個碼進行李箱。
等她起來,他坐在床邊,凝視著她:“我今晚可以留在這裡嗎?”
周凌薇愣住,其他人是如何處理這種關係,她不瞭解,但按常理來說,她第一反應應該是不可以。
下一秒,對上他柔情又落寞的眼神,心軟了,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。
原來他也有陰鬱的一面。
:()多巴胺作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