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緒緒,這是……”林霽予有些不自在,想否認一句不是,偏偏又的確否認不了,“你不該被這樣對待。”
“是呀,不僅僅是我不該被這樣對待,是每一個人都不該被這樣對待,可事實上,美麗的皮囊帶給我的還有極致的危險,”遲緒溫柔彎了彎眼,“所以現在我性格好糟糕哦,沒人守護我。”
不論是少兒、少年,亦或是長大。
林霽予認真糾正遲緒的話:“緒緒,你不糟糕,一點都不。”
遲緒穩穩落地,彎腰捏住林霽予的下巴,漂亮的眼睛裡好似充斥著詭譎的危險,“可你卻沒有說出要守護我的話,霽予,這是你的懦弱嗎?”
林霽予慢騰騰地抬起手,圈住遲緒的手腕,緊緊盯著遲緒,“那你願意嗎?”
鬆手松的乾脆利落,遲緒驀地輕笑,攏了攏散在肩頭的長髮,“那我肯定是不願意的,鯽魚寶寶還差點火候。”
林霽予心知會得到這個答案,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,“何年說晚上請我們吃飯,高老闆也會去。”
末了,似乎是擔心遲緒因高山一事對季何年留下不好的印象,從而影響她去就醫,“她說她們是自願分開的。”
“我知道,”遲緒轉身開啟了衣櫃,開始翻找今天出門穿的衣服,“分開之後也沒見高山為了季醫生守身如玉的,大家都是臭魚爛蝦,半斤八兩。”
林霽予:……
遲緒不僅僅是話糙,連比喻都有些糙感。
“不過是在黃金麥田裡把漂亮的麥穗收得差不多了,短時間找不出更喜歡的,回頭看看發現之前收的還有一株挺飽滿,”遲緒把衣服丟到床上,思索著今天該穿點什麼好,眸光瞧見林霽予的錯愕,又笑了下,“四個人,只有你一直當真,鯽魚寶寶。”
林霽予:……
“好吧,我以為高老闆為了來靳城,很是糾結,付出良多。”
“沒有,五一之後是攬月山的淡季,最掙錢的黃金期她掙到的錢夠她一年開銷了,而且攬月山的客棧有點平價,假期一晚才百塊錢,她在香城還有個兩個高階民宿,淡季一晚都是一千打底的。”
遲緒定下要穿的衣服,當著林霽予的面,大大方方脫下身上的衣服。
反倒是林霽予,在遲緒的坦蕩面前,顯得尤為僵硬,那眸光要挪不挪的,糾結半天,到底是垂到了地上。
“所以你小看她了,以前她閒著沒事就發福利,萬把塊的避震跟送著玩似的,除了民宿,她還有兩個修車廠,我們有時候車子定進口件都過她的手,要不你以為她怎麼當的車隊隊長,看似她關掉了一家客棧損失慘重,其實手底下還多的是賺錢的渠道,過來,幫我扣釦子。”
林霽予慌張起身,手碰到了遲緒背後,鏡中那張紅透了的臉藏無可藏,連一個雙排扣的內衣都扣得慌里慌張,引得遲緒好笑。
“為什麼還是這樣拘謹?”她轉身,環住林霽予的脖子,眉間笑意飄蕩,“哪裡你沒有看過?”
林霽予:……
低頭,入眼所及,白雪皚皚,那些斑駁痕跡猶如盛放的紅梅,耳畔好似浮蕩著遲緒小貓一般的嗚咽聲,她閉了閉目,很是歉然,“緒緒,是我……我太齷齪了。”
遲緒大笑,“原來鯽魚寶寶也有自詡齷齪的一天。”
林霽予小聲嗯了下,倒是不否認,“我剋制不住那些想法,所以……不敢看。”
“那你最好是拿個小本子,把那些想法都記一記,讓我看看我們鯽魚寶寶究竟齷齪到了什麼程度。”遲緒鬆了手,嘴裡冒出來的話卻依舊帶了點別樣的縱容,“沒準我還能配合配合你。”
林霽予:……
這——
她哪裡會寫得出手。
“我記得你有一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