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之上,不能言語,面上神色數變,唇頰泛白一如座下如華錦緞。
雀卑再看手中那物,無光無華,似銀非銀的指環,卻是重如千金,彌島信物,天下皆知,往只聞其名不見其面,卻知這東西是絕對騙不了人的,因為這天下只這一個指環,用的是天石,而僅有的天石也只被製成了這一枚指環。
言說此物現存於彌島少主之手,只不知何故竟然遺落大路,蒙塵敷土。
可大王為何要將此物交於景國新君?
雀卑疑問重重,卻終緊記身份,不感有絲毫僭越更無用說訊問高高的主子了。
緩緩合上的殿門抽走姬宮涅身上最後一絲體力,放任自己癱軟在華緞之上,隱隱的疼痛牽扯著微末的神經,停不下思緒與紛亂,更是止不住的仿惶與害怕,那指環他不止一次在那人手上看到過,也是在那時才知道他竟然作了彌島的少主……
那人笨,以為在外面纏上一圈線就好了,無數個夜晚,環在自己腰上的手,如何能遮掩。
指環掉落……是否……
恐懼,害怕,擔心,已足以折磨。
看戲要看兩邊,這是誰說的,咱不知道,但如若搭了兩個戲臺,自然是兩邊都要看的,目不暇接也罷,手忙腳亂也好,端成了個斜眼,咱也認了……
嬰兒是什麼,大家應該不會認生才對,畢竟我們都是爬著過來的,當然除非你是機器人,這小孩兒,自呱呱墜地起,六月生牙,九月咿呀成語,十月母乳方停,再幾月已是跌跌撞撞從四腳動物進化成兩腳動物的關鍵時期了,只不過這些當然不適合現在的言默。
其實從某一方面來說,姬宮涅三人的擔心絕對不是多餘的。
鷂抱著高燒不退的小嬰兒,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到哪裡,他一個大男人,身為一國王子,雖然不是很受寵,可也絕對沒有伺候過人,這時讓他一個一問三不知的男子照顧一個不滿週歲的嬰孩,是何等的難題啊,現在偏偏手裡的孩子還高燒不退,鷂心中更是沒有半點底,就算沒有夭折,燒壞了腦子也是不好。
找來大夫才知道,這孩子到了長牙的年紀,發熱是常有的,這才稍稍鬆了口氣,只嘆天下父母難當。
養育一個生靈何其不易。
正是如此,人才更應該珍視生命。
言默感覺有東西滴到自己唇上,茫然的睜開眼,正看見拿著小勺喂自己的鷂,一驚,出口而呼,沒想到出來的確是一聲嬰兒啼哭。
愕然,不能語,這是怎麼回是……
鷂擔心的看向懷中的小小東西,這幾日嬰兒眉目漸清,五官竟與自己十分相似,心下說不出的疼惜,自己這一生怕也不會有孩子了……
鷂和景賢皆不為人父,更不知孩童之事,這才沒有注意到,言默變化之大,此離當時大道不過十日有餘,言默當時只不過更剛出生的樣子,不足半月竟長牙,此種景況若是擱在尋常百姓家只怕早被燒死了。
幸與不幸,福禍災難說到底不過一線之間,端看造化了。
言默如此混沌數日,好在有一次借屍還魂的經歷,想來想去,八成自己又穿了,嘆氣復嘆氣,難道他一輩子都長不大不成,上回十九殞命,這回又是,下次若再如此,自己不如干脆自殺的好,不對不對,萬一再穿了怎麼辦?不會連死的權利都沒有了吧!
長生不老——了無生趣——
又想到描寫滿清十大酷刑的一句——求生不能求死不得——
慘,身上一寒,言默不由打個哆嗦。
復又回想自己這回怎麼死的,難道無端端的靈魂就這麼飄出來了,再者,明明記得自己好象縮了的說,那又是怎麼回事……
搖頭,再搖頭……
還好時間沒有改變,要是穿到別的時空去,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