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所以,你要說什麼?」
由於是休息時間在教室裡說會有點敏感,或者該說纖細的話題,因此柳馬他們移動到逃生梯附近。因為大家都認為柳馬他們是工作夥伴,所以就算一起行動也沒有人會責怪柳馬他們。而且不管做什麼都會聯想到戀愛的戀愛腦們也不會大呼小叫。
「柳馬同學知道街頭巷尾都在討論的事件嗎?」
「街頭巷尾都在討論的事件?」
雫的事件因為受害者根本就消失了,所以應該沒有立案。而且既然看過現場,就沒必要用這種迂迴的問法,所以大概不是。雖然不只警察或與其同等的組織,但因為只以事實為行動的主軸,所以無論如何都必須被動地行動。至於「被影子吞沒」之類的蠢話,要說會被當成事實利用,那是不可能的。
「……不,完全不知道。硬要說的話,就是凪雫的逃脫事件吧。」
「那與其說是街頭巷尾,不如說是經常成為話題的事件。我也用盡各種方法搜尋,但就是抓不到她的行蹤……不是這件事。」
「那我不知道。說起來,真的在街頭巷尾引起騷動了嗎?如果是的話,電視應該會報道吧。」
「因為報道管制。如果用公共電波播放,損害只會不斷擴大。」
「你說話還真是拐彎抹角,到底想說什麼?」
「好奇心能殺死貓,你知道哈梅爾的吹笛人嗎?」
…………如果她想象的跟柳馬想像的相同,那柳馬當然知道。那是據說實際發生過的傳說,簡單來說就是被利用的吹笛男為了洩憤而帶走小孩的一種神隱。
「知道啊,你該不會要說那傢伙出現在現代了吧?現代東亞可不是異能力者四處戰鬥的漫畫世界啊。」
「我不會說那種話。但是,有個綁架犯就用了那個名字。」
藥子從制服內側口袋拿出一張折起來的紙,攤開給柳馬看。在漂亮地分成十二等分的紙上,重現了可以當成預告信或挑戰書的文章,文字用畫線的方式歪斜地寫成,沒有重複。
「好孩子 壞孩子 那個孩子在哪裡」
「這是吹笛人寄到盯上的家庭的信。雖說是寄出,但並不是透過郵局。恐怕是直接投遞的。」
「哦。那,為什麼那會受到報道管制?」
「這類犯罪者有想要引人注目的傾向。不然的話,這種文章就沒有必要讓人看,甚至沒有寫出來的意義。我認為犯人是想成為某種特別的存在,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。」
「但是,如果限制報道的話,不是會更積極地去犯罪嗎?」
「如果胡亂引起事件的話,就會產生被抓住行蹤的風險。而且限制報道也是為了防止冒充和惡作劇。明明不是吹笛人卻寫出同樣的文章,也會讓人很困擾。」
正因為是童話般的存在,所以確實會發生惡作劇吧。世界上一定有某種程度的人想要引人注目。對於那些見不得光的人來說,受到注目的吹笛人應該是夢幻般的設定。
藥子順便說道,但對組織來說,這才是主要目的吧。
「我大概明白了。然後,這是最重要的部分。為什麼你想告訴我這件事?如果凪雫被盯上,而凪雫又跟這件事有關的話,那我還能理解,但我現在才第一次聽說這件事。跟我沒有任何關係。」
「你願意協助搜查嗎?」
她的手緊緊抓住柳馬的左臂。
「以前我曾經邀請過柳馬同學吧。啊,不,我不是在問你那時候的回答。但是最近我從你身上特別強烈地感受到血的味道。凪雫應該會在近期內殺了你。我想阻止這件事。」
「……那個味道什麼的,只有你才感覺得到吧?雖然這麼說有點那個,但你不是狗,用那種直覺之類的東西來行動,你不覺得很蠢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