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的態度。
「所以簡單來說,我們的工作就是心理治療。扮成怪物聆聽他們的恨意,努力讓他們多少能振作起來。裡面的雕像很怪吧?從傷口長出手腳,很噁心對吧?」
「原來你有自覺啊。」
「很噁心啊。那是『無論受了什麼傷,我都會伸出援手』的資訊。所以對信徒來說,那個噁心的雕像就是女神。對他們來說,或許是唯一的夥伴。」
「這部分和其他神看著我們的宗教一樣啊。不過,肯定恨意是指那個嗎?類似懺悔?」
「有點不一樣。懺悔是承認自己的錯誤,感到後悔吧?我們則是肯定錯誤。那種感情是正確的,你沒有錯。」
「總覺得會變得更扭曲。」
「這樣就好。」
輕快的語氣突然變得沉重,接下來的語氣也很沉重。
「內心受到嚴重傷害的人……舉例來說,像是至今已經承認自己所有的錯誤,但還是希望至少有一個人願意慰勞自己的人,或是因為根深蒂固的自我責任論,導致每次失敗時自尊心和自我評價都會下降的人。來到這裡的人,都是『無法認同自己』的人。」
柳馬露出不得要領的表情看著她,瑪麗亞雖然露出困擾的表情,但立刻又浮現燈泡快冒出來的表情,用手指抵著下巴。
「那我稍微說一下信徒的事。那個人呢,雖然成長過程沒有任何不便,但因為從以前開始就受到比較,變得無法評價自己。考試和品行和哥哥姐姐比,考試和朋友比,公司和之後進去的打工人員比。不只是這樣,父親是個強勢的人,從小就會因為一點小事就用強硬的口氣說教,所以那個人變得害怕被罵。」
「也就是所謂的心理創傷啊。」
「就算爸爸沒有生氣的意思,那個人也會覺得他在生氣。因為不想被罵,所以會隱瞞失敗。可是因為隱瞞的方法太差,所以又會被罵。職場也是這樣。因為不想被罵的恐懼,所以會不斷做出明知是錯誤的決定。雖然不是沒有被稱讚過,但被罵到記憶裡都沒有了,就算哭出來,也只會被說『心靈太脆弱』或是『這種程度就哭的話,根本活不下去』,『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更痛苦的人,爸爸只是想鼓勵你,但對那個人來說,這隻會造成負擔。』被罵了之後,那個人就不再在父母面前哭泣,也不再找他們商量。因為找他們商量的話,不是被說『連這種事都不知道嗎?』,就是自己想辦法解決後,被挑毛病。」
「從旁聽來,感覺像是個愛操心的父母呢。」
「我也這麼覺得,但對自卑扭曲的人只會造成反效果。明明罵別人不諳世事,但別人想挑戰什麼時又會勸阻……例子多到說不完。拜此所賜,那個人的自尊心已經所剩無幾。剛來這裡的時候,也是邊說『想變得輕鬆』邊走進來的。」
「真搞不懂。被逼到這種地步的話,感覺會自殺耶。呃,我可不是在鼓勵自殺哦。」
「他哭著說,因為會給別人添麻煩,所以不能自殺。剛才我說過,這裡會來無法認同自己的人,簡單來說,就是想聽人溫柔安慰的人會來的地方。這樣你明白為什麼什麼都不需要了嗎?某種意義上,這裡算是慈善志工哦。跟外表相反。」
「所以你沒資格說。」
她沒道理在這種時候說謊,應該可以相信她說的是事實。乍看之下是善人,背地裡……這種事雖然常有,但看來「聖母」不管做法如何,依然是「聖母」。安慰、慰勞陌生人的行為,不叫「神聖的母親」又該叫什麼?
從後院的那東西看來,很明顯地她的目的不只如此。但繼續說下去的話,會搞不清楚她是為了什麼才約深春學姐出來的。柳馬以「我充分明白了」來結束話題,重新提出第二個話題。
「在我們著手解除『限』的時候,有個女孩救了我跟那邊的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