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黑了,走路好好看路,不然摔下山去,我可不拉你!”我瞪了她一眼,示意她不要再鄙視言了。
小石頭聞言,把鼻子一哼,一幅不屑我的護短的樣子。我回頭看了一眼言,他似乎毫不在意,卻還是一幅笑嘻嘻的樣子,看那樣子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,真有那麼開心麼?
隨後的半個月,師父也一直未回來,也沒有任何資訊。我跟言,還有小石頭就快樂地呆在山上,隔一天絕情會上山一趟,他來了後,我就讓他們去師父的書房談事,我從不打繞他們,也不追問絕殺宮的事,我知道言的心底有太多的秘密,既然他不說,我就不問,如果他想要我知道就一定會說。
這些天我跟言走遍了靈露山的每一處,跟他分享了我這些年一個人獨享的美景,一起調笑,上山採藥,教他製藥,甚至採茶製茶,下山買生活用品,甚至看他為了我跟山下的人打架,每天我們都過得無比快樂,快樂的讓我覺得幸福是如此簡單容易。
言來的第二天就要求去師父的書房單獨看一會書,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,以後的每天午後言都會在師父的書房呆上一會,有時候他會出來後高興地抱著我打轉,有時候他會蹙著眉半天不吭。我知道他那種變幻莫測的性格,也從不去多想他是否有什麼異常,只管我們高興的一起。很久後,我想,如果我當時不那麼豁達不讓言單獨呆在師父的書房,如果我追問一下言的身世來歷,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吧?
這天,言正放飛了一隻撲騰的信鴿,皺著眉望著北方發呆,我知道他肯定又遇見了什麼難解的事情,每次他這樣,我只要逗一逗他,過一會他就高興了,我就走上去,“言,我們上山去採藥吧。”
他見了我笑了笑:“今天我不去了,一會絕情要來,你跟小石頭去吧。記得小心點!”說著他低頭親了一下我已經嘟起的嘴唇,“瀟兒乖!”
“好吧!那我跟小石頭去了啊!”我只好拿了藥簍跟小石頭去採藥了,“記得把昨天我們烘乾的茶收起來,還有給後院的花澆水,好多天不下雨,還有……”
“行了,娘子!別在那嘮叨了,就像你很久都不回來似的。”言笑著打斷我的吩咐,我對他做了個鬼臉,轉身高高興興地跟著小石頭上山了。沒想到這次竟真的成了我們最後一次如此和諧真誠的相處,多年後,我想起那個早晨,還無比懊悔,如果我能堅持一下,讓他跟我一起上山,或者我不自己單獨上山,或許一切都有會不是那樣子吧?
山上的氣候總是多變的,才半天功夫,就已經密雲滿布,煙霧漫起,不一會眼見著雨就要下來了,“小石頭,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。這天說著就要變了。”隱隱中我總有一種不詳的感覺,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今天心緒總不安寧。
“好吧,小姐,我們還是回去吧。”說著我跟小石頭就趕緊收拾好採好的藥草,匆忙下山回谷。
才到谷口,我跟小石頭相視苦笑,山上電閃雷鳴,山谷卻依舊灑滿陽光,不過既然回來了,就不要再上山了。
“小姐,你先回去,我去看看我們的茶園,是不是就長出新茶了,一會就回來。”小石頭看了看天,對我說道,我也就隨意地點了點頭,“這太陽嘟著呢,你快去快回。”
師父找的這個山谷,四季如春,一入山谷,陣陣涼風,根本感覺不到外面世界的酷寒炎熱,這天天氣格外的好,小鳥叫得格外的歡,一路上我哼著歌曲,蹦蹦跳跳地向家歸去。
歸與不歸 2007…09…18 13:14
結束
這時的我永遠都想不到,這時的山谷根本不止言一個人。在師父的書房裡,坐著兩個人,一個黑衣少年面帶著莫測的微笑,坐在蕭遙慣常的書桌後,把玩著一隻禿毛的毛筆,閒散的樣子似乎他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;另一個一身白衣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