謀,見他笑意濃濃,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。
“來人啊,加柴!”大人的意思是繼績行刑。
“住手!”她驚慌失措的高喊,可惜任她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管她,眼見甕裡的人越來越痛苦,她受不了的直揪著心口。
好痛啊!真的好痛啊!
“你怎麼了?”發現她的異狀,公孫謀眯著眼問。
“我的胸口好疼……”她已不支軟下身來,喘息不已。
“你又病發了?”
“我……”她幾乎痛到說不出話來。
“這回你希望本官救你嗎?”他好整以暇的問。
鴛純水痛苦的搖頭。“不用……我求你……救……他……”她冷汗涔涔,顫抖的雙手一手捧心,一手指著甕裡即將要被燒開的人。
一股無止境的怒火突然如狂風般盤踞上他心頭。“你不求本官救你,竟要求本官放了那惡徒,你難道不知道這傢伙為非作歹是罪有應得,你居然為了他連命都不要,你這叫悲天憫人嗎?在本官看來你是愚蠢至極!”他勃然大怒。
世上竟有如此愚不可及的人,幾次測驗,她依然教人怒不可遏!
這樣的蠢蛋,該死!
“我……好痛!”她捧著胸,痛不欲生,蒼白的臉龐開始泛青。
在她闔上眼以前,她沒有看到他那慣常帶著嘲弄的笑容,卻彷彿看到了一絲不易發現的驚慌……
是驚慌嗎?她可能看錯了,他不可能出現這種表情的……
“大人,大夫來報,純水姑娘沒事了,又救活了。”尚湧走向庭院中央,躬身向公孫謀報告。
“活過來了啊……”他衣袂輕飄,俊美的臉龐始終凝神沉思。
“大人,屬下還有一事要稟。”
“嗯?”他將思緒拉回。
“大夫說原本純水姑娘的心絞症不是這麼嚴重,但這回惡化了,大夫交代,再有下回的過度刺激,恐怕就回天乏術了。”
公孫謀雙瞳驟然眯起。“知道了。”他臉色難看的旋身要走。
“大人。”尚湧忍不住喚住他。
他停下腳步,等著聽他還有什麼報告未盡的。
“大人,屬下還有一事想請問您。”尚湧終於鼓起勇氣的說。
“何事?”尚湧跟了他多年,少有這麼吞吞吐吐的時候。
“大人,屬下只是不明白,您不是這麼殘忍的人,為何偏偏要對純水姑娘這般作弄?”大人雖然陰晴不定,對人也十分妄為,但是從不曾如此惡意的要刺激一個人舊疾復發,這樣的大人反常到令人不解,因此他再也忍不住想問問大人為什麼這麼做?
過了半晌公孫謀都沒開口,尚湧不禁後悔是否觸怒了主子,他可是從來都不曾採問過主子的行事意圖,這回他逾矩了,正要跪下請罪時,公孫謀開口了。
“尚湧,你可曾見過一個真正不怕死的人?”他淡然的問。
“真正不怕死的人?”
“沒錯,一個就算犧牲自己也要救別人的人。”
“……大人指的是純水姑娘?”
“嗯,從第一次見到她時,見她自己都快被烹殺了還想救來俊臣他們,上回落水時,她想的不是求生而是為她爹取得那枚不值錢的官印,再來,為了一隻猴畜牲,她也可以以死相救,這回更為了一個罪大惡極的犯人,急得心絞症病發,你說,這人值不值得本官……好好挫挫她的銳氣?”他閉上眸,唇畔綻出詭異的笑來,但這抹笑不像往常駭人,似乎多了點複雜。
“大人,屬下知道了,您是因為純水姑娘遇事不管多兇險始終沒求饒過,這讓您很想看看她為自己求饒的樣子,這才幾次惡意作弄她,是嗎?”
大人一向心高氣傲,這純水姑娘從一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