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就沒把大人放在眼裡過,對著大人總是心直口快,無一絲懼怕,更無一絲崇敬,這也許是無心的,也許是故意的,但這都惹惱了唯我獨尊的人人,大人嘴裡雖不說,卻在行動上給了她懲戒,只是他不懂,大人既然給了懲戒,為何臉上沒有往日作樂後的暢快,甚至每每在懲戒她後出現了懊悔陰霾?
“尚湧,你想,本官這輩子到底可不可能看到她為了自己而向本官求饒的樣子?”他的話在輕懶笑意中飄出。
這輩子?難道大人還想用一輩子來糾纏……呃……應該說是惡纏人家?
莫非這純水姑娘的惡夢今生不會止境了?
他無限同情起這位純水姑娘了。
這地方不能待,再待下去真要沒命!
鴛純水死裡逃生後終於下定決心逃命去。
夜半清風爽爽,正好溜之大吉。
一顆小腦袋瓜悄悄朝四周探了探頭,鬼靈精怪的眸子一閃,沒人看守,閃!
“早知道沒人看守,我早該溜了,平白被整這麼多回,真笨喔!”她一面沿著長廊開溜,一面懊惱地喃喃自語。
她在公孫府裡轉了轉,一圈又一圈。“咦,大門在哪裡?”怎麼迷路了?這公孫府邸有多大她不清楚,只知道每次她出了房門就有一個小丫鬟跟著她幫她引路,讓她很快找到要去的地方,可這回夜半要逃命,總不能把小丫鬟叫起來引路,而自己獨自這麼一闖蕩,竟迷失了?
這可怎麼辦?不僅找不到大門,連回房的路都找不著了,這下可麻煩了,要是讓公孫謀知道了,她鐵定遭殃,只是這回不知又有什麼苦頭等著她?
她越是心急越是找不到出路,已連著在同一個地方繞了個把時辰,繞得她又驚又累,體力有些不支開始喘息了。
糟糕,她才剛剛由鬼門關脫身,大夫說了要她一個月內不得下床,得靜養一陣子,這會才過了半個月,她就出來“奔波”,這身子恐怕是吃不消了,但吃不消也得嚥下去,否則別說調養了,再待下去連命都沒有了。
咬緊牙關,她努力邁開步子再走,可是走沒兩步,竟發現腿軟,“咚”的一聲摔倒在地,難道她真的得死在這兒嗎?鼻子一酸,眼淚鼻涕齊下,登時哭得悲悲慘隆。
“好了,你哭夠了沒,留點體力喝藥,免得待會又斷氣了!”
頭上突然傳來一陣再熟悉不過的妖魔之聲,她差點沒魂飛魄散嚇得彈跳起來。
“您……您您!”
“怎麼?見到鬼了?”公孫謀斜睨她,黑暗之中他清俊的臉龐有幾絲邪魅妖異。
“您怎麼……在這裡?”想起自己的處境,她越說越小聲。
“本官怎麼會在這裡?當然是要抓回敢私下逃命的小蟲子嘍!”他打響指,四周立即燈火通明,原來她的四周早佈滿了人跟著她在黑暗中團團轉。
鴛純水愕然。“您早發現我了,還故意跟著我,看我出糗?!”
他紆尊降貴,笑嘻嘻的蹲下,與她面對面。“知道本官要捕蟲有多辛苦了吧?瞧她迷失,還傻呼呼的繞圈子,找不到路,卻哭得慘不忍睹,這只不聽話的蟲子,你說,本官要如何懲治才好?”
“您!”她眼淚鼻涕一抹簡直糗斃了,也氣炸了。“誰說我要逃了?我……我不過是夜深想上茅房,不……不小心迷了路。”她打死不承認,如果承認想逃,下場鐵定更慘。
“是嗎?”他精光綻銳,抿嘴鎖視。
她一窒。“當……當然。”
“那好,我的小蟲子也累了,大夫交代過可得好生休養。”他伸出手一把將她鎖進懷裡橫抱起身。
“您做什麼?”鴛純水吃驚的掙扎,這傢伙竟然抱她?
再瞧向四周,也看到滿滿驚訝的眸子。人人居然會當眾親匿的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