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情期,一到晚上,母貓們的叫春聲一聲比一聲淒厲,在這種情況下,睡得著才有鬼,最要命的是,老往他被窩裡鑽的大貓,有時興致一起,也跟著叫起一分。
氣得鬼子常常破口大罵:“媽的,你鬼叫什麼,叫春是母貓的事,你是公的沒有叫的份!”每每這個時候,黎楓會叫得更賣力,更淒厲,有時還會有一兩隻耳朵發昏的公貓跑來湊熱鬧。
這一些還不是最嚴重的,最嚴重的是…是……他自己有時也忍不住蠢蠢欲動,誰讓他那美麗的老媽是九命貓妖,他骨子裡遺傳了野獸的原始獸性,最近這幾晚,他要衝好幾次冷水澡才熬得住。
“喵嗚――喵嗚――喵嗚―――”
晚上,那惹得人心癢癢的叫春聲又來了,老鬼早就跑出去風流快活了,鬼子則用棉被將自己全身緊緊纏住,縮成一團,捂著耳朵,猛念靜心經。
而黎楓正趴在窗欄上,繼續練他的歌喉,正所謂日久有功,從日漸增多的被騙公貓數目就可知,他的貓叫春是越練越好。
“喵嗚――喵嗚――喵嗚――”
我忍!我忍!!我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忍………
受不了啦!!!!!!!!
鬼子踢開棉被,翻身而起,準備去浴室降溫,眼角掃到叫春叫得正歡的黎楓,氣不打一處來,一把揪住衣領拖著一同進浴室。
“幹……幹什麼??”傻傻的黎楓,不解的歪著頭問道。
“洗澡!”
“下午洗過了,不要!”說完,黎楓像只作賊心虛的賊貓,縮手縮腳就準備溜出浴室。
卻被鬼子攔腰抱起,抱起比自已高出一二公分的黎楓,鬼子像抱著一捆稻草似的,毫不費力,順手把他丟進浴缸,開著水灑,當面淋下去。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下午你偷偷把洗澡水放掉,根本沒洗。”
被水淋溼的落湯貓,依呀鬼叫個不停。
“脫衣服!”
“幹…幹嘛…要我脫……你自己又不脫……”傻黎楓難得開口反駁,足可見他有多討厭洗澡。
“脫就脫!”鬼子也不婆婆媽媽,很阿沙力地背過身脫衣服。
褪去上衣,他的背部整個呈現在黎楓面前。
黎楓吃驚地捂著嘴,難以置信地看著鬼子的背。
在鬼子的背上有一條一公分長的刀痕,醜陋的傷口極似一條蜈蚣婉延匍趴其上。
看著那傷痕,黎楓覺得心頭好痛,就像被人砍了一刀,顫抖以指尖輕觸那凹凸不平的傷疤,瞬間一股電流從指尖傳遍全身,割得他全身好痛好痛。
旋轉的淚花奪眶而出。
感到有人撫摸他的後背,鬼子轉過頭來,卻看到黎楓梨花帶雨的樣子。“哭什麼!沒看過啊!大驚小怪!”
鬼子背過身,坐在浴缸邊,拿著花灑淋往自己頭上淋,水和著黑髮將他所有的表情都掩蓋住了。
“痛!好痛!”黎楓哽咽道。當他一觸控到這個可怕傷痕,他的身體就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熱癢的痛,那是鬼子永不能忘的痛楚。
“你…不要哭啦!”他最害怕見到別人的眼淚。
“為…什麼…為什麼???”只要一見到鬼子背後的傷痕,黎楓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。
“為什麼?”鬼子苦笑道:“這是我的懲罰。”他深嘆一口氣,憶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。“許多年前,我愛上一名女子,為了能與她相愛相守,我幻化為人形,千萬百計接近她,就在我以為與她已兩情相悅之際,那女子卻在最重要的關頭背叛了我,若不是他救我……”鬼子頓了頓,那被時間包裹著的傷口,隱隱作痛,他急忙轉移自己的注意,避開那個永遠都痊癒不了的傷口。只要不去想,不去碰,傷口就不會痛。
鬼子神色一變,一掃剛剛的陰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