嗎?”要不是為了送他下山就醫,她何必多吐一次。
“喔!我才求求你,別提馬桶。”他好想上廁所,可是……
包得像木乃伊怎麼上嘛!
“懶得理你。”她朝十六歲的嘎瑪勾勾食指。“你說近來牧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
嘎瑪看了看她身邊高大的外國男子,謹慎的靠了過去。“有人要買牧場蓋度假飯店……”
她由六個月前任依依在葬禮過後不久就下山那時說起,原來隔天就有土地掮客到牧場洽談買土地事宜。
因為老人家生前曾經說過,寧可把土地捐給國家公園也不賣地破壞生態資源,所以雙方一直談不攏的各持己見,最後不歡而散。
前三、四個月仍有不少地方有力人士來遊說,說什麼為了地方繁榮要適度開發,反正就算他不賣地也有別人會賣,何必和自己過不去把錢往外推。
“……兩個月前那女人私下和建設公司達成協議說要賣地,收了一千萬訂金不肯還,氣得富貴伯血壓上升,差點就……”去了。
她口中的那個女人是任依依的堂嫂劉月理,兩人一向不合,她從來沒叫過其名。
“所以我堂叔是上醫院拿藥咯?”風騷月還真是不知安份呀!
“呃……他……他受了一點小傷……”
“小傷?﹗”
嘎瑪一副快哭的模樣,“富貴伯說他沒注意,被柵欄的鐵絲勾傷,可是我怎麼看都像給刀子割了一刀,傷口好深吶!”
任依依又要火冒三丈了,救火員諾亞連忙壓住她雙肩不讓她起身。
“你們全都是死人呀!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沒通知我,是不是要等我回來奔喪才告訴我!”她找死人問嗎?
“堂姐……”她講話好毒哦!
“富貴伯說你在臺北過得很好,要我們別為了一點小事就去吵你……”其實她沒說出口的,是那個女人把抄有任依依通訊地址及電話的紙給撕了,就算他們要找人也無處可找。
“受傷叫小事,是不是全家死光光才叫大事,你們到底有沒有腦子呀!”任依依氣得口不擇言地亂咒。
“依依,冷靜點,她快被你嚇哭了。”她一發起脾氣來簡直驚天動地。
諾亞的出聲換來嘎瑪的友誼,她朝他投以感激的一瞥,臉上的防備稍減了幾分。
“我很冷靜,你沒瞧我動也沒動的坐著嗎?”她從來沒這麼冷靜過。
“那是因為我壓著你,你才無法跑出去殺人放火。”他不懷疑有此可能性。
光看她揍人的狠勁和不顧一切的態度,就曉得她不把法律看在眼裡,視法律為無物,只相信自己。
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環境造就出這樣的她,只覺得她的堅強和蠻橫令人感到心疼,彷佛她心靈深處蜷伏著一個孤獨無助的孩子,為了生存不得不使自己變強。
“哼!那幾個銅毛鬼還不配弄髒我的手。”燙壞了頭髮就不要出來嚇人,一根根怒髮沖天像什麼樣。
“是、是,你最高貴,其它人只適合挑糞。”夠低下了吧!
任依依瞋怪的睨了睨他,“我在揍人時你為什麼不出手?個大長得好看呀!”
他好笑的揉捏她僵硬的脖子。“有你在哪輪得到我出場,你要不要休息一下?你方才吐得很厲害。”
“這件事不許你再提,我躺一躺就沒事了。”暈車是她一生中的奇恥大辱,偏偏所有人都知情,連認識不到幾天的他也曉得她的毛病,真是好的不揚,壞事傳千里。
“你確定?”頗為憂心的諾亞輕撫她的眉,紓開她的不平。
“安啦!我和牧場上的牛一樣壯,吐一吐就沒事。”她豪氣十足的揚揚手錶示二十分鐘後又是一條活龍。
“她說得一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