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該動身了。”禹秋田向手腳活動漸趨激烈的北人屠說:“我耽心天長堡另有人前來善後,我保護不了你們兩個還不能全力發揮的人,所以,你們最好另找地方調息,儘快脫離險地以策安全。”
“也好。”北人屠也知道不能久留:“我可以走動了,先離開再說。”
“可是,我……”大霸不勝焦慮。
“我砍樹做拖板,拖你走。”禹秋田慨然說:“你一個大枯牛似的大男人,揹著走實在不雅觀……糟!恐怕來不及了。”
松岡距大官道不足三里,快馬一衝便到。
蹄聲急驟,有馬群從東面來,沿小徑可以直抵岡下,騎士們正在飛馳,地面似乎也在震動。
“咱們和他們拼了。”北人屠咬牙叫:“小子,快找一把劍。”
“等到需要用劍時,我會用劍的。”禹秋田並沒有拾劍使用的打算。
“我還可以一……一拼。”大霸鐵門神強打精神,拔劍在手往北人屠身畔靠,顯然認為北人屠的刀靠得住,年輕的禹秋田不可能提供保護。
蹄聲到了岡下,一覽無遺。
九名男女拴妥坐騎,向岡上急走。遠在裡外,便可看到岡上松林的情景,看清禹秋田三個人,松林下不長蔓草荊棘,視線無礙。
六女三男,三位明豔剛健穿了勁裝的女郎,佩了劍外穿大氅,一個比一個美麗出色。
另三個是中華婦人,打扮像僕婦,但往昔的美貌仍在,平添幾分高貴成熟的風華,所穿的騎裝樸素而出色,舉動沉穩,矮捷的神情由蘊。
三位年約半百的騎土同樣出色,神目如電相貌威嚴,外表流露的威勢頗為攝人,一看便知是精明幹練,久歷風霜的江湖名宿。
三方包圍,氣勢洶洶。
“小心,不可魯莽。”迎面一方,隨在那位藍勁裝女郎身後,相貌威猛的人,出聲阻止女郎再迫進:“那位殺氣懾人的刀客,是大名鼎鼎的北人屠山東褚安平。看來,光天化日之下,在往來大道中擄人行兇的事是真的了。可是,北人屠從不結夥擄人。”
“那一位仁兄我認識。”右方那位中年人沉聲說:“京都的蛇鼠,西山三霸的老大鐵門神李剛,不是好東西,無惡不作的雜碎。”
“先擒下他們嚴加拷問,便知道真相了。”左方一位綠衣女郎毫不遲疑地拔劍迫進:“看那一堆衣物,他們把擄來的人搶光了,連衣褲也剝下,天理不容,可惡!北人屠交給我。”
先入為主,沒有人願意講理。
北人屠是兇殘的刀客,鐵門神是京都無惡不作的蛇鼠,這就夠了。
一聲嬌叱,綠衣女郎撲上了,劍出狠招飛星逐月,吐出三顆寒星似的劍虹,射向橫刀屹立的北人屠上盤,無視於冷芒暴射鋒利無比的潑風刀擋在身前,這種刀勢可以封架從任何方向攻來的兵刃,甚至可以封擋暗器;
北人居本來就憤怒如狂,一聲虎吼,刀氣乍起,刀光閃電他的錯出,錚一聲斜架住來劍,扭身切入一刀反擊,快跑電光石火,刀光狂野地光顧綠衣女郎的右肋。
女郎反應奇快,左移一步反手就是一劍斜吐。北人屠刀沉力猛,也僅能將劍震偏八寸,這一劍更為快速,更為神奧,劍已看不見形態,幻化為一道鐳射,光一現便到了北人居的右腰肋,北人屠根本不可能躲開這神乎其神的快速一劍。
側方人影乍現,像是突然幻現的。
旁觀者清,其他八男女同時發出驚呼。
劍氣澈體,北人屠膽為之落,做夢也沒料到一刀落空,反而讓劍從不可能反擊的方向及體,護體神功根本擋不住如此凌厲的劍氣,便知道這一劍他難逃大劫,任何反應也無能為力,只等長劍入體啦!
綠衣女即突然發現得人影乍現,也來不及有所反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