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只感到一隻大手到了她的右肘下,握劍的手被一股無可抗拒的怪勁向上託,同時右脅一震,被另一隻大手反掌一揮,氣流激旋中,她被斜震出丈外。
救人的是禹秋田,速度之快,委實匪夷所思,乍隱乍現便超越四丈空間,旁觀的八男女,以及在他不遠處的鐵門神,也是在他在綠衣女郎身側幻現時,才看清是他平空出現,大感震駭。
穿寶藍色勁裝的第三位女郎,反應最為迅疾,綠衣女郎一退,她便一躍而上,劍如匹練橫空,緊躡在禹秋田身側移動,劍吟聲有如隱隱風雷。
禹秋田抓住北人屠的左臂,閃出三丈外,將北人屠向側一推,俯身拾起先前丟掉的,屬於二霸的長劍。
一聲長嘯,飽邊著激射跟至的劍光,吐出千朵白蓮,每一朵白蓮都發出懾人心魄的眩目鐳射。
雙劍接觸,竟然不曾發出金屬的鏗鏘撞擊聲,而擊出像是鼓風入耳的怪異嘯吟,女郎的劍急切地外崩、疾退,斜蕩,眨眼間便退了兩丈餘。
“小心他的劍!”一位中年人驚叫:“不要……”
女郎身陷危局,同伴當然有搶救的義務。中年人的意思,是阻止其他的人接近,可惜叫晚了。
藍影在左,綠影在右,兩位女朗同對搶出,同時到達,配合穿寶藍勁裝女郎的劍,三劍齊聚,韻氣發放怒濤山洪,行雷霆萬鈞的致命一擊。
一朵朵白蓮似的鐳射再現,四劍乍合。
罡氣迸爆,電氣火花像滿天煙火旗花,這次射出了金鐵交鳴聲,利器破風的尖厲銳鳴,令人聞之頭皮發麻,心膽俱寒。
狂風捲起了半尺厚的松氈,像一陣黃褐色的煙霧,亂了旁觀者的視線,當事人更是眼前松葉亂舞。
三女分向三方暴退出丈外,手中劍光華熠熠,但舉劍的手呈現不穩定,三女的馬步也虛浮。
罡風乍斂,松葉落定。
場中心,遺留著一個劍靶。
劍身已碎成百十段碎屑,隨風散出五六丈外,擊打著核樹枝幹,發出令人心寒的擊打聲。
禹秋田失了蹤,地下沒有血蹤,沒有破爛布帛,沒有斷手殘肢。
“老天爺!”北人居臉無人色,握刀的手在發抖:“這……這是傳聞中的天殘劍術,可以分裂人的肢體。他……他是傳聞中的神……神秘復仇客,我……我有眼不……不識泰山。”
“不是傳聞;是事實。”那位阻止兩女上前而未能如願的中年人,說話聲調不穩:“確是可怕的天殘劍術,每吐出一朵鐳射,都有分裂肢體的技巧。奇怪!神秘復仇客是隻問是非,不講情法的天下怪傑,怎麼可能與你這種人神共厭的屠夫,走在一起做擄人打劫的強盜?”
“放你的狗屁!”北人屠大罵:“大爺卅二個人,在柏亭阜食店午膳,被天長堡的人入店行兇,由百毒真君武元真那混帳東西,先施放散魄毒香,擒來這裡查驗是否天涯浪客和玉面狐,每個男女都在這裡脫光衣褲嚴刑迫供,我們三個是死裡逃生的人,至今體力仍末恢復。閣下,你到下面去看。”
“下面不遠處有一座土坑,堆了廿九具赤裸裸的男女屍體。”大霸鐵門神支援不住,坐下厲叫:“我大霸的兩位義弟也橫屍在內,我和北人屠都是被剛才那位年輕人救活的,我們根本不認識他。你們不問三七甘一,一口咬定我們擄人做強盜。柏亭阜的人,都可以證明我們是旅客,我們的馬匹行囊,都還留在食店裡呢!你們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們的來路了。”北人屠咬牙說:“如果我所料不差,武林七他女中,恐怕有你們三女在內。好,武林七仙女大半是俠義武林世家的俠女,另一半是邪神魔鬼的女兒。希望你們是武林世家的俠女,你們可以替廿九個男女旅客申冤了。”
九男女楞住了,臉色不正常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