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小人原本力大,在島上也能搶到吃的,所以沒餓太狠。”
劉民有勸他道:“剛剛恢復就別加練了。”
陳新也知道軍隊的大強度訓練對人體有影響,經過激發之後在短期內能爆發出很強的體能,以後身體的衰竭也會比一般人快。但戰爭年代誰顧得這些,他問李東華道:“你自己晚上還練多久?”
“練完兵器,還要跑五圈,加一些體能各幾百次,練不動了才回去,小人不喜說話,在營房也無事可做。”
劉民有道:“別對自己太過苛刻,營兵本就辛苦,你按著計劃來就是。”
“劉先生,對自己都不狠,上了戰場對建奴豈能狠得起來。”
陳新突然眼睛一亮,他也覺得最近戰兵訓練太過按部就班,當即對李東華道:“明日到中軍侍衛房報到,任這個。。。這個訓練參謀,先按隊長待遇,下月的訓練計劃由你來修改。”
第五章 殺才
“嘭”一聲,周少兒鎖子甲都沒脫,直挺挺的倒在自己的床位上,全身累得一點勁都沒有,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。他在多次剿匪中積累了苦勞,終於升到了伍長,編制到第二局殺手旗,他雖不強壯,但關節靈活,所以當了圓盾手,他們老一隊的人都升職了,現在第一殺手旗隊補充了一些新來表現突出的人,成為了新的藍隊,聽說以後還可能不再歸屬戰兵,而歸訓練隊管轄。
“那李東華真殺才一個,他剛來的時候老子聽他講遼東的慘事,還同情他,豈知他一升官便想盡法子折騰人。早知道如此,當時便該痛揍他一頓。”
周少兒聽著鍾老四的聲音,心中非常贊同,那李東華剛來就在第一殺手旗隊當長槍手,住的宿舍就在他們隔壁一排,這人平時不啃聲,刺殺時兇狠得如同靶子就是仇人,還給他們作過建奴惡行的報告,所以基本都認識他。現在剛提到中軍侍衛室當訓練參謀,居然幾天就改了當月的訓練計劃,早上跑操負重加一半,每晚還加練,下午的個人技藝時間原本比較輕鬆,也被他加了一倍的密度,真真一個殺才,現在除了東江來那些遼民之外,全軍沒有人不恨他。
他的老隊友也只剩下一個鐘老四,其他人都調走了,鍾老四因為怨言太多,不太受上官待見,只當了周少兒的隊長,害得鍾老四不得不又改練旗槍。
屋內一片昏暗,門口的燈籠光照進來,拉出各人長長的影子,他們隊中還有一個東江來的,悶著頭沒吭聲,用一張帕子不停的搽著頭上的汗,周少兒心頭同意鍾老四的話,但沒說什麼,人家都是東江來的,萬一說些壞話,告到李東華那裡去,他還不更起勁的折騰第二局。
鍾老四看無人搭話,把旗槍狠狠扔在床上,又把身上的零碎物品一一取下,氣沖沖的對火兵道:“關帝廟,去把宵夜領來。”
關帝廟是從鄉勇中升上來的火兵,走路特別厲害,擔著挑子比空手的人還走得快,名字叫關二弟,鍾老四便稱呼他為關帝廟。但李東華同樣沒放過火兵,那關帝廟也累得夠嗆,但是隊長都說了,只得萬分艱難的從床上撐起來,往區域性過去,一會就領回來二十多個夾肉燒餅,香味一進來,鍾老四馬上跳起來,抓了兩個啃起來,其他人也陸續去拿了,各自狼吞虎嚥。
周少兒最後一個拿到,慢慢的吃著,鍾老四腮幫子鼓得老高,嘴裡都填滿了,吞下一點又啃一點,保持嘴裡滿倉。周少兒第一個才啃了一半,他就吃完了,抱起椰瓢(明軍水壺)咕嘟嘟灌了一通,用袖子把嘴一搽,肚子還是餓的,左右看看,右邊的關帝廟比他還吃得快,已經把手指都舔乾淨了,就瞟到了周少兒手上剩的一個燒餅。
“周少兒兄弟。。。”
鍾老四剛剛說了五個字,周少兒就知道他要幹啥,拿起燒餅湊在嘴邊,往上面連吐幾口口水。鍾老四見了罵道:“你狗日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