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才。”
周少兒不理他,自己繼續和著水慢慢的啃,他也剿過多次匪,上次還用大棒打傷過一個悍匪,從那以後他膽氣壯了很多,現在上有旗隊長、軍法官,若是隊長有無端乒行為,任何人都可以跟軍法官投訴,也不怕這鐘老四欺負。
鍾老四原本覺得周少兒是老隊友,可以問他要一個,現在沒了指望,也不敢去強搶其他人的,眼珠轉轉對周少兒道:“你兩個餅子吃得飽沒?”…;
“我飽了,你要去買自己去,已經敲過靜鼓,我可不願被鎮撫抓到。”
“你狗日的就是膽子小。”鍾老四也不叫其他人,拉開宿舍門,探頭張望了一下,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。
今天有些月光,他適應了一下後,一路偷偷摸摸穿出營房區,路上躲過了兩個哨兵和鎮撫軍士,摸到了西邊的圍牆邊,那裡有一處沒清除的灌木叢,樹叢邊的牆上搭了個梯子,已經有七八士兵在梯子下等著,他們聽得腳步聲,轉頭看了一眼,然後又紛紛低聲催促梯子上的人。
鍾老四一到也是嘴巴不停,“快些,快些,買個東西那麼磨蹭幹啥。”
梯子上那人回頭罵道:“催你孃的催,還沒補銀子,你們給我補齊不成。”
下面的人還是紛紛吵鬧,不過都不敢高聲,梯子上那兵好一會才補好銀子下來,手上抱了半隻雞,一邊啃著一邊往營房區摸回去。
鍾老四看了口水直流,排在最後,不斷的催促前面的人快些,終於到他後,噌噌噌就爬上去,頭一冒上去,就看到外面的一個人頭,文登營老營盤裡面的一箇中年女人,一臉殷勤的問道:“兵爺買啥?”
“你孃的,到這裡不買吃的,難道買你女兒。”
“俺家女兒還小了點,要是。。。”
“少廢話,快來一隻燒雞。”
“兵爺,只有鴨子了。”
“那就來一隻鴨子,嗯,兩隻,多少銀子?”鍾老四想起周少兒應該也沒吃飽,乾脆幫周少兒也買一隻。
“六分一隻,兩隻是一錢二分。兵爺還要不要酒喝?”
鍾老四被她一問,酒蟲上來,不過隨即想起軍棍,喝酒捱得很慘的,一個激靈罵道:“你狗日爛女人以後不准問老子要不要酒。快把鴨子給我。”鍾老四摸了銀子,大概就是一錢多的,可能還有多,他也不讓補了,一把抓過遞過來的鴨子,在梯子上邊下邊啃,後面的人催著他,他也不及還嘴。
下來後都走了幾步了,又回頭對那些排隊的人道:“記得把梯子藏好。”
“知道,知道。”
這裡昏昏暗暗的,也沒人知道他是隊長,都是出來偷買東西吃的。軍隊伙食還算不錯,不過他這種飯量大的還是吃不飽。時間一久就在這裡形成一個跳蚤市場。那女人還賣酒賣菸絲,原來文登營養的雞鴨已經被買光了,現在文登營裡面專門有人販賣來外地的雞鴨供給給這些大兵。
鍾老四在營地外面觀察了一會之後,乘個空子偷了進去,到了宿舍門口,輕手輕腳的摸進去,長長出了一口氣。屋中的其他人有些已經呼呼大睡,打鼾聲此起彼伏。
鍾老四把懷裡的鴨子呼一聲扔到周少兒的被子上,低聲罵道:“殺才,起來吃肉了。”
周少兒慢慢撐起來,摸到了鴨子,說聲“謝了。”,便扯下一隻鴨腿吃起來,那關帝廟膽子小,雖然肚子餓得厲害,也不敢偷摸出去,看了兩人吃,他饞蟲上鬧,不敢去找鍾老四,繞過鍾老四的床位,摸過來蹲在周少兒的床邊,傻傻的問道:“周哥,你們吃的啥。”
周少兒看也不看他,嘴裡包著肉含混的道:“鴨子。”
“周哥,你們吃的啥。”
“鴨子。”
“周哥,你們吃的啥。”
“好了好了,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