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是一路往南進內長城也行。”
“好,好,那咱們。。。”蔣主事抬頭看著張東。只見張東神色不善,馬上又停口不說。
張東轉頭對著唐宏昌道:“我們登州鎮沒有臨陣退縮的規矩。十幾年前我就沒怕過建奴,如今更不怕他。咱們就留在此處,值此建奴入寇的時候,張家口一定有很多有趣的玩意,不看看實在可惜。”
唐宏昌原本有些蔑視,聽到後愣了一下,然後哈哈笑道:“張兄弟是個好漢,登州鎮果然非同凡響,但建奴大軍壓境,俘虜一事在下暫時不能去跟土默特各位臺吉提,既然兩位要留下,咱們便等到建奴退兵再議。至於張兄弟說的有趣的事情,很快就要開始。”
他話音剛落,便聽到圍牆外邊有人大喊,“收糧了,比平日高兩成,要賣的商號自行來大德通售賣,多少都收啊。。。”
唐宏昌對張東淡淡道:“張大人可以聽聽,這就是幫八家收貨的,那糧草是給誰準備的,大人便清楚了。”
張東冷笑著點點頭,對唐宏昌道:“在下想請唐掌櫃幫個忙。”
“張大人只管說。”
“尋一個熟悉山西道路的夥計,領我兩個伴當往南,騎馬走最近的路去。。。河南漳德府林縣。”
。。。
宣府膳房堡,成群結隊的蒙古牧民亂糟糟的從關門湧入,這些人衣衫破爛,多裹一聲羊皮襖子,外形與大明的流民相差不遠,少部分穿著花花綠綠的雜色服裝,也不知是何時搶的,他們亂哄哄的大呼小叫著,進關之後就開始亂跑,連領頭的臺吉也叫不住。
因為登州鎮的影響,歷史已經被改變得面目全非。後金沒能在崇禎六年攻克旅順,反而損兵折將,尚可喜也沒有投降滿清,東江鎮在登萊支援下正在緩慢的恢復,比起原本歷史已經強了很多。後金正處於戰略優勢可能被扭轉的關鍵時刻。要補充旅順之戰的重大損失,搶劫宣大是他們目前最好的選擇。而遼南登州鎮的存在,讓後金遠征的難度大增,而冬季遼海結凍卻是一個很合適的視窗。
在各種因素的改變下,後金入寇的時間提前了半年,原本歷史上的入寇宣大之戰是在七月八日開始,現在成了正月二十一,攻擊路線也從四路變成了三路。後金依然採用了分進合擊的方式,儘量擴大行軍的正面和範圍,以便搶劫更多的人口和財富。與以往一樣,大批的蒙古人隨在後金軍之後,成群結隊的要去打秋風。
“大汗,要不要奴才去找一下土默特的那些臺吉,這實在類似烏合之眾。”薩哈廉望著那些亂糟糟的蒙古人,忍不住在皇太極身邊說著,他們身後站滿嚴整的白甲兵,與那些混亂的蒙人形成強烈對比。
“不是類似,他們就是烏合之眾。”皇太極淡淡道,“但如今還不是約束的時候,去歲在旅順,蒙古各部損失五六千人,各部沸騰,連科爾沁也四處抱怨,我大金使者十一月去喀爾喀和喀喇沁時,不但毫不聽調,還被他們言語衝撞。此次攻略宣大,便是要讓他們得些好處,消弭他們心中的怨氣,就由得他們的臺吉自行管束,若是咱們去管了他們,恐會適得其反。薩哈廉你記住。不同形式要用不同的策略,不必拘泥。”
“大汗英明睿智。”薩哈廉低聲奉承著。他是代善的第三子,雖然不是旗主。但也有自己的自管牛錄,還任著一個不管用的戶部尚書,各旗各管各的錢糧,他這個戶部尚書管著公中的部分,但是怎麼用完全不是他說了算。從旅順之戰後,公中的錢糧基本消耗乾淨,他基本成了光桿司令,每天去衙門房裡面坐一下。
而後面站著的阿巴泰更加清閒,他是工部尚書。每天連坐都不想去坐,多次挨皇太極批評,旅順之戰他損失最重,算是代兩黃旗受了罪,皇太極最近也沒有再罵他,但也沒有給他足夠的補充。
阿巴泰低聲說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