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才覺著不約束亦無妨,宣府此地蠻子軍無戰心,上次我等進關之時,我軍一箭未發。沙河堡明國將官便主動送來逃入堡中的三百二十名蒙古人,牛羊上千數,用“乘釁之計”又與宣府大同各地都堂道臺議和,收穫頗豐。可見其地兵將畏我大金如虎,蒙古人進去,亦是我大金兵。諒那些蠻子也不敢擅動。”
另外幾個將領也大聲贊同,面對著這些傳統的明軍。後金各將的信心轉眼又恢復了,攻擊膳房堡的時候也異常順利。明軍一如既往的一觸即潰,攻下膳房堡幾乎沒有損失。
高鴻中在後排道:“大汗於明國諸人皆無防備之時選擇進軍宣大,實乃神來之筆,宣大各明軍望徵旌而逃,此天意佑我大金之證。”
嶽託也大聲道:“大汗事先不知會蒙古各部,到了喀爾喀地方才傳召集兵,雖是外藩人馬來少了些,但那明國一時根本難以察覺,已收奇襲之效,也讓那登州鎮沒有時間援救。”
皇太極微微笑著,對於宣大攻略,他其實在前年就計劃過,從上次入寇的效果看來,宣大的戰力比起遼鎮還差,自從滿桂死後,宣大軍敢與後金兵野戰的就很少了。
張家口的晉商給遼東傳的訊息看來,宣大的邊軍精銳還被抽呼叫於追擊流寇,此時還在山西南部,部分已經追過黃河,所以宣大的兵力很空虛。
對皇太極來說,這次入寇又是孤注一擲,他留下五千披甲人和三千有馬餘丁在家中,其他壯丁幾乎傾巢而出,旅順會在二月中下旬開凍,皮島三月開凍。
所以他最早定下的時間是在臘月中旬出發,攻略兩月後大概三月中旬回到遼東,利用遼海凍結的這個時間差,讓登州鎮無法增兵遼南,就靠遼南那萬把人的兵力,騎兵只有兩千上下,皇太極有把握靠八千滿八旗防守。
不過所有計劃都沒有順利的時候,各旗又有一些爭執,莽古爾泰和代善希望去攻略遼西,因為那裡更近,隨時可以回援,這個計劃很穩妥,但遼西實在沒有什麼好搶的,尤其在冬季的時候。
然後又是軍糧的事情,戶部的存留被各旗瓜分一空,大軍才終於在臘月底出發,繞道科爾沁、喀爾喀進入土默特,沿途才蒐羅外藩蒙古,而且並不減慢速度。雖然召集的兵馬少了一些,但達成了突然性。
與代善等人考慮的不同,皇太極更多是要考慮蒙古的政治利益,旅順之戰讓後金軍威大損,不給他們直觀的威懾,蒙古這幫牆頭草很可能發生動搖。
據皇太極所知,土默特、喀喇沁中都有部落在與明國邊將接洽,這次後金大軍一到,所有部落噤若寒蟬,土默特各部老老實實聽從召喚,強化了後金的宗主權,當然這是暫時的,會隨著後金軍的離開而減弱,所以最重要的還是好處。透過這次入寇,他能把這些動搖的蒙古人留在後金一方,並且增加他們明國之間的仇恨。
讓皇太極興奮的是,他打擊林丹汗的政策獲得了成功,附近有不少察哈爾當年遺棄的小部落,紛紛來投奔後金軍,這些蒙古人都會納入滿洲八旗,成為其中的蒙古牛錄,蒙古左右翼會彌補上旅順的損失。皇太極依稀又看到了壯大後金實力的機會。
當然登州的動向依然讓他擔憂,皇太極既擔憂回去晚了,登州可能增兵遼南進攻遼中,又擔憂登州鎮在山西某處等著自己。
己巳之戰和身彌島之戰,文登營都是突然出現,將後金的大好形勢敗壞,面對登州鎮的連連敗北,也讓皇太極有一點心理陰影。
他轉頭看著身後的鮑承先,“今次由你負責與張家口那些明商接洽,每日皆需有騎馬之人往來,那些商家在明國京師、山西、運河皆有店鋪,有哪些兵馬來了都能早些知道,讓他們一定留意那支登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