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半年寶貴的養息機會。
皇太極望望天,有云但是不像下雨的樣子,看來今年又是一個大旱的年份,這位老天是比登州鎮更可怕的對手,因為皇太極根本沒有任何方法能對付或收買他。
旁邊的濟爾哈朗低聲道:“大汗,昨日皮島兵住在分水嶺,今日按腳程,應該到劉家嶺了,距離連山關最多五里,奴才是否可以開始了?”
皇太極在心中祈禱了一句,然後從容的對濟爾哈朗道:“等嶽託的訊號到了,再開始吧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“千總,有一道黑煙!”
從草河口到草河堡的山路上,千總部的參謀指著北側山上說道。
朱馮立即停下腳步,跳上旁邊一塊大石頂上往北看去,天際上果然有一道濃重的黑煙,煙柱消散很慢,這種黑煙不像是山林大火,更像是火路墩發出的狼煙,一般要混合牛羊糞便等東西,使得煙柱又濃又黑,最早的時候是混合狼糞,狼糞的效果也最好,所以又慣稱為狼煙。
片刻之後,又有一道狼煙從一處山頂升起,那座山也在遠離道路的地方,東江軍應當都沒有去到那裡。
周圍有士兵順著朱馮的視線看到了狼煙,隊伍微微有些波動,下面的參謀也有些緊張,畢竟這裡只有四百多登州戰兵,又是在完全陌生的地區作戰,他對朱馮大聲問道:“千總?是撤還是留?”
朱馮低頭看看參謀,語氣平靜的道:“派塘馬馬上回報鍾大人,就說草河堡至連山關之間發現狼煙訊號,懷疑為建奴的約定訊號,報告之時建奴尚未現身,一旦建奴現身,立即再報。”
塘馬複述無誤之後飛快跑走,他認為此時處境已經十分危急,看烽煙訊號的位置,該是協調連山關和草河堡兩個方向,萬一報告遲了,可能被截斷退路,所以他寧願浪費一個塘馬,先把訊息傳給上官。
朱馮隨即一指前方對參謀道:“大隊搶佔前方那處最狹窄處,立即開始朝向東面修築壕溝胸牆。還有請趙訓導官來這裡。”
命令迅速傳達,整個隊伍都跑動起來,一百多名鴛鴦陣火槍兵揹負的鐵甲嘩嘩作響,在沒有輔兵時,他們需在行進中要幫助近戰兵背鎧甲,以節省近戰兵的體力。
大隊很快來到朱馮指定的地方,那裡是山道上一處凸起的地方,地勢比道路兩頭都高,兩側的山頭上樹林茂密,不適合大軍運動,是個極好的防禦位置。
近衛連的人數比鴛鴦陣局要多,朱馮給他們分配的是正面,兩個鴛鴦陣局的位置在側後,整個陣形是一個半月。士兵們就位後立即揮舞起鐵鏟開始挖掘胸牆壕溝,他們挖掘的方法都是往壕溝後面堆土。這樣敵人在越壕的時候會增加壕溝的深度,使其難度更大。
還有些溼潤的泥土比以往時候好挖。士兵們速度飛快,隨軍帶著的一門四磅炮也很快被推到了正面中央位置,幾個炮手熟練的從彈藥車上取下兩塊護板,安在了炮身兩側,並開始裝填第一枚實心彈。近戰兵則以小隊坐在陣地外圍休整,佩帶弓箭的取出了箭支,為陣地做警戒。每個隊則有一個士兵提了所有人的椰瓢,到近處尋找水源,在戰前為所有戰友打滿水。
到處泥土飛揚的時候。趙宣尋到了陣地中央的朱馮,朱馮正在忙碌的對三個百總分派任務。
“。。。第一局負責左後側,第二局負責右後側,你們的火槍旗隊要儲存好齊射,對於那些單個目標,不要用齊射對付,讓你們的弓箭手對射。至少要隨時保留兩個小隊待發,當正面火力間隙時,由你們進行補充。”
“明白。”兩個百總非常乾脆。兩人都是參加過固安之戰的老兵了,對打仗已習以為常,只是對這麼年輕的千總有些不適應。
朱馮也不敢在他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