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誹謗和尚。”
呃……
這倒是有道理的,陳凱之的這一句,只是讓人別沒事拜佛而已,正因為佛正直,所以才保佑正直的人,和此人拜不拜佛沒關係,這反而更是鼓勵人多做善事,少去寺廟。
陳一壽其實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,因為此事極有可能給朝廷惹來麻煩,而作為內閣大學士,他自覺的接下來會有許多要操心的事,心裡不免有些怨氣,所以才會隨口呵斥,誰曉得這個小翰林居然還敢頂嘴了。
陳一壽啞口無言,心裡卻依舊因為此事而心煩意躁,便不耐煩地揮揮手道:“下值吧。”
陳凱之作揖告辭,捲了今日的記錄出了內閣,回到了待詔房,他還需將今日的記錄整理一番,這種重要的文牘,是要進行存檔的,將來說不準,宮中或者內閣都需要呼叫,甚至百年之後,文史館的史官也需抽調這些,修書立傳。
徹底整理歸檔之後,陳凱之才出宮去,只見天色已經很昏暗了,可想到那該死的西涼國使,陳凱之心裡不禁有些厭煩,這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第三百四十六章:代表至聖先師教化你(3更求月票)
陳凱之剛回到離家的不遠處,便門外停著一輛轎子。
他絲毫不覺得意外,心頭已經猜出了是何人到臨。
他信步上前,便見錢盛正一臉焦灼之色地站在庭院外等待。
見了陳凱之回來,錢盛快步迎上來,語帶急切地道:“賢弟。”
陳凱之用眼神制止他,對一旁的鄧健道:“師兄,我有些事。”
鄧健很識趣地道:“早些回來啊,小心不給你留飯。”
這在外人面前,像是最平常的囑咐,可陳凱之聽得明白,師兄的意思是,到時候回去,飯肯定是有的,不過菜多半沒了。
等鄧健先進了院子,陳凱之看了錢盛一眼,才朝遠處努努嘴道:“我們走走。”
錢盛便邊走邊嘆口氣道:“想必賢弟已知道了訊息吧,我也是剛剛打聽到的,想不到竟因此連累了賢弟,實在……心裡過意不去啊,那鎮海乃是國師的左膀右臂,此人甚為狡猾,許多年前,他還曾向我索取賄賂,那時我並不曾理會他,這一次,他覷見機會,料他定是要報復的,只是……竟是牽連到了賢弟,此人代表的乃是大涼朝廷,難保………”
陳凱之依舊從容,反而安慰他道:“事到如今,想這些已經於事無補,該是想著如何解決掉這個麻煩,而不是唉聲嘆息,殿下既然想要力挽狂瀾,就該明白,單憑哀怨,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。”
錢盛默然,臉上隱隱多了幾許慚愧。
陳凱之想了想,便道:“此人……是個和尚?真和尚還是假和尚?”
錢盛道:“他從前乃大涼萬佛寺的高僧,後受國師舉薦,這才入了大涼朝廷。”
陳凱之繼續問:“這樣說來,佛法很是精深?”
錢盛猶豫了一下,才道:“這……理應是吧,不過所謂的佛法,不過是巧言之術而已,在我看來……”
陳凱之搖搖頭道:“佛法是什麼,其實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,他既是佛法精深,這就好極了。”
錢盛直直地看著陳凱之,一臉不解,道:“賢弟這是何意?”
陳凱之只略有沉吟,便道:“沒什麼意思,只是想請他指教而已,錢兄,能否幫個忙,你該去尋那鎮海一趟,告訴他,陳某人倒是很願意請他賜教。”
錢盛微愣:“只怕他並不肯……”
“他會的。”陳凱之解釋道:“錢兄,此人既是佛法精深,甚至能得到那國師的青睞,那麼一定是個巧言善辯之士,這等人,其實最是自負。何況我那題字,一定是送去了大涼之後,得到了最大的反響,這才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