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,似乎顯得有些‘不甘寂寞’,太出來把持朝政。
這像什麼?
大臣們似乎都驚住了。
太皇太后鐵青著臉,老半天,方才舒緩下來,她莞爾一笑,道:“這是陛下決定的事。”
顯然,這是避嫌之語,意思是,陛下你自己拿主意吧,問哀家做什麼。
陳無極便精神一震:“很好,那麼,朕倒是很想議一議,關乎於北靜王之事,北靜王有大功於朝,保全社稷,功勳卓著,朕昨夜生了一夢,夢見太祖高皇帝……”
這話,有越說越離譜的徵兆,好端端的廷議,生生的弄成了表彰大會。
太皇太后本是說,陛下想說什麼就說什麼,可眼見如此,卻知道倘若再不干涉,便不太好收場了,忙是咳嗽:“陛下,北靜王有功,已經加封過了。”
陳無極卻輕輕搖頭,朝太皇太后笑了起來,旋即便道:“在朕心裡,雖已加封過,可這些升賞,還遠遠無法填補如此大功。”
太皇太后面色超級難看,眉頭皺了皺,冷冷淡淡的提醒陳無極。
“可是廷議議的是大事。”
陳無極卻不以為然的樣子,格外鄭重的說道:“兒臣以為,這就是頭等大事啊,朕欲旌表勇士營和錦衣衛……”
這一下子,太皇太后顯然是已知道這陳無極,是誠心想要搗亂了,不禁正色道:“陛下,今日要議的是求賢!”
她這微微帶著呵斥的口吻,令殿中鴉雀無聲。
太皇太后早知道今日要議的是求賢,可是她卻不能說,得讓陳無極說出口,偏偏陳無極‘忘了’,原本,她還想要一層遮羞布,陳無極問她今日議的是什麼,太皇太后在百官的驚愕中,尚還說一句陛下自己決定,可現在,終是忍不住了,直接捅破了這最後一層窗戶紙。
這意思便是,陛下就是哀家的玩偶,沒錯了。
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太皇太后擅作主張,和他這位皇帝可一點關係都沒。
文武百官俱都默然。
他們固然心裡知道怎麼回事,不敢站出來,觸怒太皇太后,可大抵心裡,卻還是多少略有幾分牴觸的,即便是太皇太后的人,也大多覺得太皇太后的話,有些言過了,當今陛下乃是九族之尊,是承祖宗之命的天子啊,既已登基,那便是天命所在,可如此不加掩飾的操控,若是傳出去,不免令人灰心。
陳無極這時,竟沒有頂撞,他忙是恍然大悟:“朕記起來了,皇祖母早就交代過,要求賢,不錯,今日議的就是求賢。”
他沒有和太皇太后對著幹,在小小的坑了一把之後,很巧妙的便轉了向,一副對太皇太后俯首帖耳的樣子。
陳凱之對他哭笑不得,無極雖是被人調教,可市井之氣卻依舊如初啊,這傢伙倒是油滑的很。
他憋住笑,一開始,無極給太皇太后製造的難堪,雖是惹來了太皇太后的怒氣,可隨之毫不猶豫的表示了順從,既使太皇太后難堪,卻又給了自己臺階下。
這樣又顯得他不過是記錯了而已,而不是故意要給搗亂的,卻又告訴了眾人,他不過是傀儡,這太皇太后野心龐大。若是有什麼不妥的內容,絕對跟他沒關係,都是太皇太后的主意。
陳凱之暗中觀察百官,百官之中,大多數人雖都低頭,卻明顯有人露出不忿之色,對太皇太后有些不滿的情緒了,皇帝已經是成人,太皇太后這樣挾持天子,是何居心?
這時陳無極便撫案,厲聲道:“不錯,應當求賢,朕初登大寶,有意求賢,朕欲發求賢令,使賢達之人,入朝輔佐大政,姚卿家對此有何看法?”
姚文治面色冷靜,徐徐而出:“陛下求賢若渴,實是萬民之幸……”
“臣反對。”這時,卻有人站了出來,竟是陳一壽,陳一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