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尋還是笑吟吟的,把脖子伸過去,誰知道冷不丁地被她揪住了耳朵,還被使勁兒掐了一下,雖然疼也沒有喊出聲來。江雨晴從抽屜裡掏出一張紙片,這紙片上都是乾涸的血跡,她撕下一小塊,在他脖子傷口的位置貼了上去。
“這是啥?”千尋好奇,用手摸了摸脖子,學著農家人的樣子問道。
“黃鱔血。”江雨晴把剩下紙片重新放回抽屜,聳了聳肩膀回答道。
農家的泥坑多黃鱔,尤其是到了枯水期,水坑見底,拿著鐵鍬去挖,都是泥鰍和黃鱔,這黃鱔形狀和蛇一模一樣,就是顏色略有不同。黃鱔肉做料理很容易,就算是簡單剝了皮在清水中燉,不放油鹽,燉出來的肉同樣香味十足,鮮嫩異常。而剝皮之前,一刀剁掉黃鱔頭,把它的血淋在紙片上,等血跡幹掉,就成了最好的止血靈藥,堪比現代社會的創可貼和雲南白藥。
董氏驚魂甫定,也拉著江子愚進了屋,上了門,說道:“他爹,家裡還有點銀子,給他,讓他走吧,咱家可供不起這樣的大神。”
江子愚破天荒地發了火:“你婦人家懂個錘子!上次我給你說過了,其他的事兒都能商量,但陳尋的事兒,沒得商量。你要是敢擅作主張把他趕走了,咱老江家這輩子都原諒不了你。為了免得你在犯錯,我就告訴你,但只說一次,你不準跟外邊任何人提起,陳尋是太子,當初的陳三兩就是咱魏國的萬歲爺!”
董氏聽了,一屁股蹲坐在床上,好一會兒還緩不過來,等回過神兒,又有些生氣,怒道:“那你咋不早點告訴我,還準備瞞我到啥時候!我的親孃哎,原來上次是萬歲爺下來體察民情來了,太子現在還在咱家。他爹哎,你要是在晚點給我說,我真還咬咬牙把他給攆走了。”
“那以後咋辦吶?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,動不動來倆官兵,那咱日子還咋過?”董氏問道。
“還能咋辦,明兒個我去找里正大人,怎麼著也得給他上了戶籍,必須趕緊!”江子愚說。
千尋心心念著自己的半碗雞肉還沒吃完,江雨晴拽也拽不住,只好跟著他出來繼續吃。這才兩天,他一張嘴一個“啥”,一張嘴一個“哎媽呀”,兒化音也飆的賊順溜,活脫脫一個農村男青年,只不過比較清秀帥氣白嫩一些。
“哎媽呀,我的牙。”伴隨咯嘣一聲,千尋慘叫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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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哎媽呀,終於寫完了,每次寫完都眼花的看不清螢幕,明兒個七夕了,單身狗一枚,提前祝有伴兒的節日快樂,沒伴兒的抓緊時間了哈。晚安~)
第047章 蹭早飯,看望先生
希望總是美好,現實卻總是殘酷。所以才有人改了泰戈爾的詩: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,而是心懷天堂,最後下了地獄。
千尋的戶籍一事,沒人敢動,就算是再次拿了那枚金牌說事,里正周來順和縣衙負責的師爺也不敢輕舉妄動,都擔心有個差錯掉了腦袋甚至被誅滅九族。尤其是周來順直接被嚇的尿了褲子,對這件事閉口不談,直接裝聾作啞一直搖頭。
無奈之下,江雨晴想到了崔先生,近兩年崔先生的身體抱恙沒有再繼續教書,這個老學究應該曉得裡面的輕重緩急,多少會有些說法。
清晨的第一抹陽光撒在農家小院裡,遮蓋掉不少肅殺的氛圍,枝頭的雀鳥凍得一聲不吭,只有羽毛在寒風中凌亂不堪,雞鴨圈裡也冷清清的沒什麼動靜,豬圈裡倒是傳來幾次哼哼,房頂和地面枯草上的霜花在陽光照射下散發著晶瑩的光芒。
既然可能要常駐,江家就騰出來一間大屋子給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