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說趙母一家三口登門而來,這一次事情再不能隱瞞柯三爺,當晚柯三爺駕車帶著趙棲梧去了汴京。
方三爺託人打點,很快查清果真是衛家背後買通唆使,要為他折斷雙手的兒子報仇,為了一擊而中,他們撇開了王丞相一黨方英勳柯家有宋三少,單挑毫無背景趙棲梧。
這事情已經捅上去,御史的摺子收不回,要想翻案,就必須有人替趙棲梧把冤屈訴狀直達君前。
柯三爺先是請託上官宋府尹,因為事關衛家,宋府尹雖然見了柯三爺,卻表示不過問,不偏幫。
因宋家衛家是姻親,柯三爺不好強人所難。
趙棲梧尚未入士,沒有恩師,沒有幫派體系。遍尋可以師出有名替趙棲梧說話者,唯有一個塾師杜翰林。
柯三爺迅速透過方三爺替趙棲梧約見杜翰林,杜翰林滿口應承,並代為呈上了趙棲梧自辨折。
只可惜,方三爺很快反饋訊息,摺子被京中楊太尉府扣下了,根本沒有到達御前。究其原因,太尉府大奶奶是衛家表親,衛豹表姨。
方氏瑤草聞訊甚是沮喪。瑤草有些百思不解,衛家賊子明明已經簽了認罪書,難道不怕捅出去有礙名聲嗎?
聖上限定時間三天即將過去,趙棲梧看著母親,眼神有祈求有絕望,也有恨意。趙靈兒已經哭了起來:“明明是他們囂張跋扈無法無天,卻這般顛倒黑白,簡直欺人太甚,這可怎麼辦啊,難道哥哥寒窗十年就這樣白白斷送嗎?”
瑤草心亂如麻,皺眉看著母親:“可不可以,求求餘姐姐?”
方氏略一思忖點頭道:“也好!”母女預備連夜進京,上門去求餘小姐幫忙。
一直悶不吭聲趙母忽然起身對著方氏一福身:“有勞夫人高義,小婦人知道夫人太爺盡力了。正所謂人在家中坐,禍從天上來,躲避也不是辦法,只好硬著頭皮跟他們搏一搏了。”
方氏聞言心中一跳:“趙夫人預備如何?”
趙母慘然一笑:“先夫也曾為官,我在汴京也住過幾年,也還認得幾個能說話之人,只是我一時置氣隱居多年,不曾往來。如今老爺夫人也這般竭力周旋,我這個做母親面子算得什麼?左不過腆著臉上門去求上一求,應該有用。”
忽而轉向瑤草:“只是要借侄女兒那方古玉一用可否?”
瑤草一早知道那古玉有來歷,只要能救急,有何不妥,原本就是趙家東西,因紅臉點頭:“當然!”目視青果,很快將裝有古玉妝盒捧來,瑤草接過來親手遞給趙母。
趙母接過微笑看著瑤草:“伯母用過,即可歸還。”
瑤草不好答應,不好推辭,只有低頭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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卻說趙靈兒母女們前腳方離桂院,前往竹院歇息。院門隨即叩響,丫頭通報:“夫人,三少爺,表少爺,宋三少爺來了。”
少時,便有柯家有、方英勳,宋必武聯袂而來,進門齊齊與方氏行禮問安。此乃非常時期,瑤草猜測到他們因何而來,又是至親,事有從權,也不迴避,一時大家見禮坐定。
主客落定,香茶入口,方氏動問:“幾位侄兒夤夜到此,所為何來?”
三人同時起身站定,方英勳躬身一禮道:“我們聽說趙兄之事,已經聯絡在白鹿書院就讀同學先生,大家願意聯名具保,為趙學兄伸冤不平,我等此刻先來拜會姑母,少時再去與姑父趙學兄商議。”
方氏聞言,甚是欣慰:“五侄兒此法甚好,他母子已前往竹院書樓下榻,大事要緊,侄兒速去商議,他日再續姑侄親情。”
三人答應一聲,起身告辭而去。
瑤草甚是緊張,雙手交握,強自鎮定,只額上冷汗涔涔。
方氏瞧見,心疼異常,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