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鵝毛大雪,很多罪惡在潔白的雪下都掩飾起來。
而正在二皇子在緊張的尋找著她的時候,她也醒了過來,她的手被綁的結結實實,眼睛也被蒙的嚴嚴實實,根本什麼都看不見,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,不過她口中的布卻被拿了下來,即便是如此,她也一直都保持著安靜,同時也極力讓呼吸聽起來很平穩。
無憂就這樣倒在地上,一下子都沒有亂動,呼吸也沒有什麼變化,所以他相信沒有人注意到她已經醒了過來。
無憂醒來之後就一直豎起耳朵注意身邊的動靜,可是很久過後,她都無法確定身邊是不是有人,因為她沒有聽到任何的呼吸聲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腳步聲,一切都是靜悄悄的,可是無憂沒有忘記在她昏倒時發生的那些事情,和那些人,所以她認為這裡即使沒有人,但也不表示她的一舉一動都沒有人注意。
當然還有一種可能,她被扔在了一件密室或是一件門窗緊閉的屋裡,但即便是如此,她也不想驚動任何人,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已經醒來,這樣她的存活下去的機率會大上三分。
無憂清楚的知道,現在她想要活下去就需要冷靜,就是要知道更多這些擄她人的事情:無憂從來就不相信單憑一個皇后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冬天的地不會是熱的,躺在上面不會舒服,透心的涼幾乎讓無憂整個人凍的麻痺,而且她的後腦勺還受了很重的傷,很痛,但是無憂絲毫不覺得苦,為了活下去,為了腹中的胎兒,她不覺得這些就算是受罪——因為只要挺過了今天,她幾乎就算是自由了。
無憂沒有哭,也沒有叫,因為她比誰都清楚這些都不是幫她,而是害她,至少她心中是這樣想的。
無憂的身子很麻,但僵硬,但是她的腦子卻異常的清醒,她躺在那裡先細細的將她被擄來的情景回想了一下,心裡卻因為想到了一件被她忽視的事情而驚的差一點就要叫出來:那些人,沒有一個是蒙面的。這隻有兩種可能,一種是他們根本就沒準備留活口,這些人肯定會殺了她。還有一種,就算那些擄她而來的人也成為了棄子,但不管哪一種,她的下場,都不會容得她樂觀。
這樣的想法,讓她把自己的呼吸控制的更加平穩,也極力沉思自己的心情,讓她的腦袋更加的清醒。
無憂腦子裡想了十幾種辦法,發現沒有一種是可行的,所以她決定,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,她要以靜制動,她的耳朵伸的更長,因為眼睛看不到的情況下,她只有耳朵可用,可是依舊沒有什麼聲音,所以此刻的無憂打定主意,她需要繼續昏迷不醒,慢慢地等到那擄人的這些人的到來。想殺掉她的人一直不少,可是卻偏偏選擇皇帝出宮的日子,這人會是誰?又為了什麼,非要挑選這樣的一個日子?
無憂可不會以為這人只是為了如同劉貴妃說的那般,只是因為新帝一直庇護她?
一開始無憂以為會是皇后想要對付她,可是皇后要對付她,不會這般鬼鬼祟祟,更不會將她關在這裡,無憂幾乎可以肯定皇后也只是這幕後之人的一顆棋子,只是不知道什麼人能使喚動皇后——這人真是一個可怕的人!
無憂思索的時候,也沒有忘記支起耳朵,此刻只有知道的越多,想的越實在,她才會越有機會活下去,但是她真的想不出答案,能指使皇后的人不多,但是也絕對不少,所以她只能前前後後將最近的細節再次回想一次:劉貴妃主動提出讓她進宮,劉貴妃的紅花,太后的暗藏殺機,皇后身邊的人!
皇后身邊的人?
無憂想到這裡,又是驚了一身冷汗!
她怎麼會犯了這麼大的一個錯誤,皇后身邊的人也不一定就是皇后的人呀!
正在無憂驚魂之時,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聲響,她立刻放下所有的心思,專注的聽了起來,即使她的耳朵支了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