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自己搜刮錢財又賣命麼?”衛淵認為,憑肖霆的頭腦,完全做不到。
衛淵所言有理,閻以涼自是也承認,這樣一個不斷刺殺肖黎卻又殺不死的人,更不可能編織出這麼一張大網來。
“能避則避,我們等著便可,早晚有走出這林子的時候。”他們只等結果,看看這筆錢到底送到了哪兒。
“沒錯,尤其衛郡王你的手腕和一個蘿蔔一樣。”捏著他的手腕,明顯粗了很多,她有心活血化瘀,也不如他腫起來的速度快。
“想吃麼?”衛淵薄唇微揚,示意她若是真饞了,可以咬一口嚐嚐。
冷冷的盯著他,閻以涼鬆開手,“少廢話。你的手腕壞了,但是腿還能用,走吧。”這蒿草叢裡都是蟲子,不過他們倆身上都沾了藥粉,以至於它們也只是在旁邊轉轉罷了。
“太殘暴了,最起碼讓我稍稍休息一下。”平攤左手,手掌被蒿草的根紮了幾個窟窿,雖然沒有流血,可是看起來仍舊很慘。
“你再拖沓下去,運送銀子的隊伍已經出山了。”站起身,閻以涼稍稍聽了一下四周的動靜。這偌大茂密的森林裡人很多,不過面積很大,散落各處,同在此山也根本不知對方。
“走吧,一路留下記號,嶽山幾個人會跟上來的。”儘管分開了,也不必擔心。
伸手,閻以涼將衛淵拽起來,他也似乎沒什麼力氣,身體朝著閻以涼的身上倒。
閻以涼身形如峰,任憑他的力氣壓過來,她也沒有絲毫的鬆動。
直視前方,閻以涼深吸口氣,忍耐著將他踹飛的衝動,“衛郡王,你只是手腕挫傷,還不至於站不穩吧。”
緩緩站直身體,衛淵看了她一眼,“可是很疼。”
“我倒是有個法子能讓你不疼,你覺得我把你的手臂扯下來如何?”掃了他一眼用以警告,隨後閻以涼舉步先行。
“說著這個,我倒是想起來剛到皇都時,在宮宴上,閻捕頭就把韓將軍的手臂打的脫臼了。”那時十五年後的第一次相遇,儘管,那個時候他們倆都沒認出對方來。
“哼,我已經手下留情了,若是再用些力氣,他的手臂就折了。”豈是脫臼那麼簡單。
“閻捕頭的能力在那個時候就看出來了,所以,你即便不恐嚇我,我也知道。”跟隨在後,他左手垂在身側,十分不舒適。
閻以涼不語,她也真的只是恐嚇恐嚇他罷了,每次也沒有真正的動手傷過他。
順著緩坡向下走,蒿草很高,樹木茂盛,悶熱的要命。
終於走下了這個緩坡,倒是聽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聲音,水聲。
“順著這河流走就行了,現在除了跟蹤,還要躲避其他人。”跟蹤,越來越有難度。
“不躲避也沒法子,我的手成了這個模樣,若碰見了人,辛苦的就是閻捕頭了。還希望閻捕頭能盡心保護我,不要在危急時刻把我扔出去作餌。”微微傾身,衛淵聲音很輕,使得閻以涼身子後仰躲避。
“你若不說,我倒是忘了還可以這麼做。你放心,若是再碰見人,我肯定先把你扔出去。”掃了他一眼,她挪開身體,距離他遠些。
“一定要這麼毒?”笑意不改,衛淵要她再考慮考慮。
閻以涼不理會,聽了下那水聲的動靜,然後便朝著右側前行。
走出蒿草叢,再前行就方便了很多,不過,還是有蒿草的時候要更好些,畢竟蒿草的遮擋性很強。
“這裡有你的人留下的記號,他們一直在很正確的跟著運送銀子的隊伍。”閻以涼很容易的就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