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腫起來了,她的眼睛也隨著眯起來。
“閻捕頭,你現在想到的還是你自己?”他的手腕不止腫起來了,而且很疼。他不表示出來,並不代表他沒有感覺。
深吸口氣,閻以涼很顯然在壓制自己的火氣。抓住他的手臂,一把扯到自己面前,衛淵也不禁皺眉,真的疼。
看了看,閻以涼開口道:“身邊沒有藥,所以,我先給你捏一下,看看有多嚴重。不過,你放心,看這樣子,你的手斷不了。”說著,她一隻手抓住他手腕,微微用力,衛淵眉峰也皺的更緊。
稍稍捏動,試探了一下,並沒有傷到骨頭,可見只是筋和肌肉被挫到了。
“骨頭完好,放心吧。”認證了一下,閻以涼慢慢放開手,他腫起來的手腕上,她的手指印也印在上面,很慢很慢的才消失。
緊抿的唇有一絲小小的上揚,閻以涼看向他,一邊道:“看看自己的手腕,像不像你們固中的小籠包?”她那時晚上喝水喝的有點多,又沒睡好以至於第二天臉浮腫,他就幸災樂禍的說她的臉似小籠包。這回,終於輪到他了。
“閻捕頭,我受傷你就這麼高興?”瞧她的臉,衛淵幾分不忿,收回手,卻扯的筋肉生疼。
“高興談不上,不過你若是信得過我,那我給你稍稍纏一下?最起碼能保證,你在見到自己的護衛時,手腕不會變成蘿蔔。”若是真腫的不成樣子,他這衛郡王的顏面就都掃地了。
幾不可微的冷哼,衛淵緩緩抬手,臉轉向別處,“來吧。”雖有赴義的樣子,但更像是等著人伺候。
閻以涼唇角的弧度猶在,扯下裙襬的一條布料,然後纏在他的手腕上,稍稍用力,一圈一圈,他的手腕看起來也好多了,最起碼瘦了些。
“剛剛那些人,看起來是肖霆的手下。他們在追殺肖黎的人,這兄弟倆的戰爭已經蔓延至這裡了。”所以,這就更奇怪了。有運送銀子的隊伍從這裡經過,而時至剛剛,那隊伍仍舊完好無損,並沒有被搶或是被屠殺。
那麼,肖黎和肖霆究竟是做什麼呢?
“或者,他們兄弟倆其中有一人是和那運送銀子的隊伍是一夥兒的。而另一個人知道此事,前來搗亂。”閻以涼捏著他已經被纏上的手腕,一邊淡淡道。
“很有可能。”衛淵薄唇微揚,看著她的手在自己的手腕上捏動,緩緩道。
“你和肖黎你來我往了這麼久,都知道一些對方的底細,他有沒有這個本領,能讓大燕的商行給他供錢?”看著他,閻以涼手上一邊動作,一邊問道。
搖頭,衛淵直接否定,“不可能,他還沒強大到這種地步。”
“所以,那就是肖霆了。這錢,是給肖霆運去的。”祁國太子,傳說中是個草包,看來根本不是。
“肖霆?也未必,他不如肖黎聰明。”最起碼,他了解到了肖霆並不比肖黎強。否則,肖黎也不會逍遙自在這麼多年。
“肖黎造了那麼多的自己,不就是為了躲避暗殺麼?這個暗殺,有可能是來自你的,更大的可能是來自肖霆的。我親眼所見,肖霆的殺手就是要殺他,根本不留情。”兄弟相殘,在皇室很正常,這個時候就得看誰聰明又命大了。
“其實,我一直都不知道肖黎居然有那麼多的替身。並且,他一直未向我展露真面目,那些替身在最開始做出來的時候大概也不是因為我。”而這,就值得研究了。
肖黎和肖霆兩兄弟的恩怨,真的這麼深?
“不是你,那就是肖霆了。”最起碼現在,無論是衛淵的調查還是閻以涼親眼所見,想殺肖黎的只有肖霆。
“你也看到了,肖霆就是這麼一個藏不住心機的人,想肖黎死,就不斷的派人刺殺。你覺得,他會有那麼縝密的心思來收買大燕的商行,包括掌控像安亦那種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