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所見所聞細說了一遍,“多虧小顏,察覺到趙素琴可能與祁明鈺有染,卑職才能順藤摸瓜,找到這條重要線索。”
“顏姑娘辛苦了。”江珣朝著顏子苒微微頷首,“不知顏姑娘是如何察覺到二人有染的?”
顏子苒反問道:“大人,您還記得當初在祁明鈺房間裡搜出來的東西嗎?”
江珣腦海裡過了一遍,猛然想到一物,不由眯了眯眼。
“是那件繡有‘琴’字的女子貼身衣物!”
“不錯,正是那件衣物!”顏子苒重重地點著頭,很高興江珣竟然也能記住這點細節。
“我當時聽到郝捕頭說趙素琴未婚先孕,指定是給人當了外室,又想起祁明鈺喜歡眠花宿柳,四處遊玩,便將二人聯絡在一起,做出個大膽的推測。”
為了證實這個猜測,顏子苒特地跑了一趟小趙家村,所幸結果與她猜想一致。
“顏姑娘果真心細如髮!”江珣感慨著,便要傳訊趙素琴。
可話還未開口,範通已經將趙素琴母女倆帶了進來。
江珣冷冰冰地看著母女倆跪下:“趙素琴,你可知罪?”
趙素琴低著頭,渾身哆嗦道:“大人,民女不知……所犯何罪?”
“哼,你肚子裡的孩子,是祁明鈺的!”江珣乾脆直接地說出核心所在,不容趙素琴再有半分爭辯的餘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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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家母女聞言,臉色皆蒼白如雪,癱坐在地上。
江珣朝著顏子苒示意了一下,顏子苒連忙將畫像展開,放置在兩人面前。
“你二人且看仔細,可還識得這畫中之人?”
趙素琴抬眸看了一眼,哭唧唧地回話:“大人息怒,民女識得,此畫中人物,乃是民女亡夫祁明鈺。民女腹中骨肉,正是祁明鈺血脈。”
“那你在五月初一那日,華清佛寺之內,可見著了祁明鈺?”江珣接著追問。
“確曾見過!”趙素琴不敢再有所隱瞞,磕頭道,“那日白天,民女已認出了他。待到他用完晚膳,這才將他引到觀世音殿旁,與他相聚片刻。但祁郎說有要事,約定日後再與我相聚,我便回寮房去了。”
“你還敢說謊?”郝猛怒斥了一聲,而後對著江珣抱拳稟明看法,“大人,依卑職看,趙素琴懷孕在身,定是急於求個名份,非得逼祁明鈺迎娶她不可。祁明鈺不肯答應,趙素琴便怒從心起,將他引到小水潭處,一石頭砸死了祁明鈺。”
“我沒有!”趙素琴急忙爭辯,“他是我孩子的父親,我豈會殺他?再說了,我戌時二刻就回了寮房,有人見過我,還與我說了幾句,可為我作證。”
郝猛冷哼道:“你完全可以在戌時初就引祁明鈺過去,將其殺害,然後在二刻時跑回寮房。等到眾香客都熟睡了,再悄悄出去搬運屍體,棄屍枯井,掩蓋罪證。”
“不,我沒殺他,人不是我殺的。那天他說有要事便走了,我想攔都攔不住。大人,我說的都是真的,我真的沒殺人。”趙素琴高聲疾呼,聲嘶力竭。
顏子苒在一旁默默觀看著,將趙素琴的每一個神情動作都刻在腦海裡百般推敲。
很少有兇手殺完人之後能夠如此堅定地為自己辯駁沒有殺人。
人往往能夠輕易騙得了別人,卻很難騙得了自己,總會露出一些微妙的表情破綻。
可趙素琴卻不像是作假,反而展露出了無辜者被控告莫須有罪名時的憤怒和反抗。
可就在這時,顏子苒看到趙素琴衣袖下有一道光華閃過。
:()大禎女法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