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表情絲毫沒有輕鬆,相反,還很緊張。
“二師兄,這可怎麼辦?”那是一個山羊鬍須的中年人,他的神情緊繃,彷彿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,他便是名劍谷的主人,鄧天嗣一干弟子的師父,陳古風。
江浩然眉頭緊皺,道:“這可真是一個麻煩事情,師父他去了哪裡?”陳古風突然‘啊’了一聲,道:“二師兄,這個事情你還是不要管了,師父說,你已經不是劍軒谷的人了,不必要。”
江浩然揮手阻止他,怒道:“你這是什麼話,我在劍軒谷學武三年,師父待我恩重如山,你是我的師弟,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能不管呢?”
陳古風道:“但天劍出世,如果師父不在,恐怕我們阻止不了它。”江浩然恨恨道:“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,二十年了,一直都是劍軒谷的心頭之刺。”陳古風搖搖頭,道:“我自小跟著師父,自從劍軒谷建立,天劍便存在於此,師父每年都會加固封印力量,不讓它出世,據說那是一把上古大凶之器。”
江浩然道:“我們得趕快通知王師兄,合力將它鎮壓,千萬不能讓它出來。”
陳古風道:“好,我去通知大師兄和四師妹五師妹過來。”他叫道:“中豪,天嗣,吳星。”三人立馬上了堂來。陳古風道:“你們三人分別前往天流山,緣空廟,翠竹林,叫你們王師伯,鍾師叔和黛師叔過了,說為師有要事相商,速去。”
“是。”三人見陳古風面色焦急,也不多做耽擱,說了兩句,各自去了。
江浩然道:“恐怕今天就得行事,剛才我在天劍峽時候便聽到了那陣聲音。”陳古風道:“傳說那天劍會自動認主,當初師父將它與人割斷血肉聯絡,才將它封印起來,如果讓它出來認主,再想將它封印起來,那就難了。”
江浩然沉默點頭,道:“那可真是難了。”
突然,堂中走進兩人,速度極快,如同一道幻影,以至於在堂外的弟子都未覺察。
陳古風喝道:“誰?”來人武功很高,他神經繃緊。江浩然眉頭也是一扭,當即又緩和下來:“田餘風,來這裡幹什麼?”他看了看旁邊的女子,顫聲道:“鍾師妹,是你麼?”陳古風見了來人,也喜道:“原來是你們啊,四師妹,田老弟。”
鍾芳笑道:“二師哥,你終於回來了。”江浩然道:“你還好麼?黛……黛師妹還好麼?”鍾芳點點頭,道:“我們都很好,只是黛師妹……”
陳古風笑道:“這個暫且不說,等一等黛師妹和大師兄也要過來了,現在田老弟來了,那我們事情更加好辦了。”田餘風望了望外面,道:“這裡地生虛寒,看來是有什麼不妙之處啊。”
鍾芳耳朵一動,猛然叫道:“對了,是不是‘天劍’又來了。”她目光暗淡,哭了起來。
江浩然和陳古風齊聲道:“你哭什麼?”她猛地一下跌了去,坐在地上,哭道:“二師哥,三師哥,師父,師父他老人家仙逝了。”
“什麼?”兩人聽後大驚,饒是江浩然平日冷靜無比,也心中不斷髮顫。陳古風道:“你……可是說的真的?師父,師父他,他真的仙逝了?”田餘風臉上很不自在,道:“無名子老前輩,的確駕鶴西去了。”
“啊,啊。”陳古風大叫兩聲,想是傷心至極,竟一下子昏倒過去,人事不知。
田餘風見了,連忙扶起,急忙封住他心脈穴道,以免急血攻心。
好一會兒,陳古風才悠悠醒轉,只是眼中那種悲慟之色,抑制不住,他不斷搖頭,顯然是接受不了這個訊息。田餘風沉默了,此時鐘芳也哭成了淚人,他心裡也是萬分難過,江浩然沉默在一邊,摸著心口,他臉色本就蒼白,現在一看,更是沒了一絲血色。
他心想:還是等他好受一些再跟他具體說一說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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