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幫中大大小小的老人都很疑惑,後來叫著叫著,便都一同叫了幫主,若再是叫了小轅,倒是對杜烽火的不尊敬了,這也是通海幫大大小小人均是對杜烽火不瞭解的原因了,他每次問及四大執法時候,均是沒說太多。唐一刀雖然感杜烽火當年之恩情,但對杜烽火這一避了通海幫所有人的行為更是不解,陳泰鏡一開始猜測杜烽火肯定遭逢大變,所以性子也變了古怪,但分析現在種種,當日杜烽火狀態精神好得很,身姿挺拔,氣勢渾渾,絲毫不減當年,直到最近打聽了萬劍城的事情,他大概也猜了個大半:
杜烽火的志向絕對不是什麼通海幫!
他深知杜烽火做事謹慎老練,絲毫沒有空子,只是這封信來得緊急,定然是有什麼大事,不過既然是大事,卻只叫了他一個人去,這便也是奇怪之處。萬劍城的名頭他自然聽過,那裡高手林立,武風盛行,猶記得七年前,杜烽火暗中巡查了幫中事務,說了幾句關於萬劍城的情況,他道:“我出去之時,路過萬劍城,那裡有很多極為厲害的勢力與高手,不過依照我看,獨陰陽山莊和劍軒谷難惹。”他還說了三個人的名字,陳泰鏡仍然記得杜烽火當時的語氣,有些驚異,有些懼怕,更是興奮。
“陰陽山莊的騰衝,自然是厲害的,還有闊山門的封海,不過不足為懼。無名子,無名子!”杜烽火當時沒說下去,只是喃喃。
陳泰鏡想到此,有些不通,便吩咐李維民兩句,往文淵閣去了。
文淵閣內,早已是吵吵鬧鬧。此時已經不早了,陽光也是正好,但這裡卻是閣門緊閉,不少頭戴綢巾的少年喧譁於閣外,紛紛叫道:“臭丫頭,快開門,我知道是你們搗的鬼。”閣樓上傳來嬉笑聲,沿邊冒出兩個人頭,一個青衣少女叫道:“偏不給你們開,誰叫你們上次不來的?今個兒想來,就不開了。”
當頭的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喝道:“陳如淑,快點開門,不然我便把你們這破閣子拆了,進來讓你好看。”一個縮頭縮腦的少年嚷道:“等等讓你叫爺爺。”紫書探出頭來,喝道:“嘴裡不乾不淨,不給你開又待怎樣?你把門拆了啊,我怕你不敢吧?”
“嘿嘿。”陳如淑冷笑道:“叫爺爺,你們這些潑皮小子也配,讓我做你們奶奶我都嫌了。”方俞從後面出來,笑道:“說得對,如果你磕下頭來,叫我們幾聲祖奶奶,一個人叫一遍,我們再開門,讓你們這些沒教養的受受教育。”
一眼窩深陷的身子單薄的臉色蒼白的少年淫笑般叫道:“好傢伙,以後定叫你們嚐嚐厲害。”看他樣子,與說話的語氣,紫書和方俞自然知道,兩人都呸了一聲,方俞罵道:“好個病兒子,天天鬼魂,小心老孃一盆洗腳水倒下來,讓你們淋成個落湯雞。”那病少年名為林卒,自小風流成性,日日鬼混在妓院裡面,慣經風月,所以到了十八歲,身體絲毫沒有少年青春的健壯,反倒是病怏怏的,瘦小若雞子,臉上從不見半點血色,彷彿就是個癆病鬼。
眾少年紛紛罵道:“有本事你來,臭婆娘!”“活該死的,你試試看!”“臭表子,到時候讓你好看!”
“方姑娘,紫書姑娘,快給我們開門吧,都是幫中的人,何必過意不去呢?”不遠處傳來淡淡聲音,看去,溪旁大青石上站了十來個少年,均是俊雅風貌,氣質斐然,當中那個劍眉星目,白衣如玉,足蹬平地踏風靴,氣度俏然,隱隱自華,紙扇輕晃,一抹微笑,讓人如沐春風。這麼一比,當如眾星捧月。
方俞喜道:“原來是北公子來了,走,我們下去開門。”這公子模樣的人叫做北上墨,與剛才的高大少年闊天賜和方俞一般,他是通海幫四大執法北一祝的孫子,不過相對於闊天賜的狂放,他一直都是對人溫和如水,所以也深的方俞他們這幫兒女孩兒的喜歡。紫書微微點頭,跟著下去了,陳如淑微微皺眉,相對於北一祝,她倒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