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機嚇得連連後退,急忙叫太監抓住道衍,確定自己安全後,她色厲內荏地冷笑道:“交代?本宮察覺了你與皇后的私情,你惱羞成怒,意圖刺殺本宮。就憑這個理由,本宮今日打死了你,也沒人能說什麼。”
“還不動手?”郭霞急忙對太監們使眼色,事到如今,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道衍活著離開景陽宮,把郭惠的話稟告給馬秀英。
眾太監心領神會,到了現在這個局面,不是道衍死就是他們面臨皇后的責罰。其中一個太監當下毫不猶豫從背後用力勒住道衍的脖子,另外幾個太監按住道衍不讓其動彈。
然而他們卻忽略了道衍出家前的身份,哪個貴胄子弟不習一點防身之術,何況道衍並不是學了一點皮毛,而是實實在在練就了一身功夫,還教匯出無數影衛呢。
電光火閃之間,只見道衍雙臂一掙,就把兩個太監摜到地上,手肘一屈,後面的太監便鬆開了勒脖子的手捂住肚子哀嚎。還有一個太監欲衝上前去,卻被道衍一腳踹中胸口倒地不起,剩下兩個太監猶猶豫豫,竟不敢上前了。
郭惠和郭霞目瞪口呆,萬萬沒料到五六個太監居然制服不了一個道衍,此時已顧不得會不會暴露她們的意圖,郭霞張開嗓子就喊叫:“來人啊,有人要傷害惠妃娘娘!”
“皇后娘娘駕到!”一陣紛沓的腳步聲響起,不僅衝進來數個景陽宮的侍衛,馬秀英和眾妃也走了進來。
“怎麼回事?”馬秀英渾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氣,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太監,冷冷注視著郭惠。
景陽宮的人怎麼也沒想到馬秀英會在這個時候出現,俱都一臉的震驚和忐忑不安,連哀嚎的太監都緊緊閉上了嘴巴。
道衍複雜地看了馬秀英一眼,整理好僧袍,稽首道:“貧僧道衍見過皇后和諸位娘娘。”
“大師免禮。”馬秀英仔細打量道衍,見他沒有受到傷害,不由暗暗鬆了口氣。她來到景陽宮見宮門禁閉就知情況不妙,趕緊讓侍衛硬闖入殿,還好來得及時。
郭惠回過神來,指著道衍對侍衛叫道:“這個和尚意圖刺殺本宮,幸虧本宮的宮人拼死保護,你們還不快將此賊人拿下!”
成穆貴妃揚聲喝道:“大膽惠妃!皇后在此,豈容你指手畫腳發號施令?見了皇后不參拜還自從‘本宮’,你眼裡還有沒有皇后?”
剛要上前的景陽宮侍衛聽到喝聲都停下腳步,侷促不安地站在原地,這一刻皇后最大,他們必須先聽從皇后的號令。
郭惠被搶白得面紅耳赤,一邊作勢下跪,一邊囁嚅道:“本宮……臣妾心中害怕失了禮數,還請皇后恕罪。”
郭霞和幾個太監見勢慌忙跟著跪下請安。
馬秀英卻不叫眾人起身,冷眼看著郭惠勉強跪下,才轉過頭對身後的妃嬪說道:“看來今日叫大家白走了一趟,成穆貴妃留下,其他人且各自回宮吧。”
感受到景陽宮的緊張氣氛,眾妃收起看熱鬧的心情,施禮告退。
遜影自作主張給馬秀英和成穆貴妃各搬了一張椅子。
馬秀英還是不叫眾人起身,對景陽宮的侍衛說道:“你們也出去。”
侍衛統領猶豫了一下,“這個和尚……”
“本宮倒要看看誰敢在皇宮放肆。”馬秀英冷冷地瞥了侍衛統領一眼。
侍衛統領不禁打了個寒顫,身體彷彿被那銳利的眼神洞穿,急忙帶著一干侍衛退下。
等了許久都不見馬秀英叫眾人起來,郭惠跪得有些受不了,低頭遮住怨毒的神情,哀哀道:“皇后,臣妾肚子難受……”
成穆貴妃悄悄耳語:“皇后,讓她起來唄,她懷著身子……”
馬秀英故作才發現的樣子,恍然大悟道:“本宮剛才只顧著把看熱鬧的人趕走,竟忘了叫惠妃起身。本宮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