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從不下雪。農業與畜牧業都發達,沿海地區更是對外貿易要地。
從二十多年前開始,錢府先是漸漸蠶吞外貿這一塊,然後迅速插手國內各行各業,形成襲斷,極速致富。而且錢無盡他爹把官商勾結和潛規則玩得風生水起,多年來錢家在商會中獨佔鰲頭,穩坐總商之位,撈錢的網越張越大。久而久之,錢家羽翼豐滿,大鵬展翅,就成了朝庭拔不去的釘,挑不掉的刺。錢家如有神助,朝庭有幾次想打破這隻小豬撲滿,結果這顯然不是豬,而是一頭猛虎,張牙舞爪,搞得英國鬧金融風暴。於是朝庭儼然一尾被制住七寸的蛇,沒輒,錢家繼續茁壯成長。
後來錢老爺沒了,錢少爺頂上,大家以為可以分這塊大餅了。可惜,如果錢老爺是一根魚骨,那麼錢少爺就是一塊恐龍骨。於是大膽去吃餅的人,沒有吃下去就先噎死了。
要錢?要命?其實這是一條十分煩人的悖論題。要錢,沒命花。要命,沒錢花。於是,眾商家們抓破了腦袋,或蹲在牆角畫圈圈詛咒,或揪著花瓣搞占卜,等著熬出頭的一天。
聽了這段故事,林悅當時的感受就像在收看《人在他鄉的故事》,茶伴著餅吃得香,就是沒有太多實際的感覺。
如果你昨天還一貧如洗,今天卻在福布斯排行榜上位列榜首,那你會想到什麼?
當然是排行榜抽了。
“對了,福伯,你先出去,我跟他們說說話。”
同在一車廂內的另四位兄臺同時挑眉。
把多餘的人都趕出去了,林悅清了清嗓子,便說:“吶,你們瞭解錢家的情況了?”
四人揚眉。
林悅望去,一色的出眾人物,除了原本留下的朱翎和水,還有趕不走的司馬易和墨影非:“既然我們現在同坐一條船,也應該同舟共濟。”
看見大家都沒有意見,林悅繼續往下說:“首先,我弄不清楚什麼是商會,還有經商什麼雜七雜八的,你們誰懂?”
司馬易失笑,合起扇子:“我,要我教你嗎?”
林悅白了他一眼:“得了,錢家不用我管也塌不了呢,由得它去吧。我只想說,回到錢家本家以後,哪個混賬給我談商務的事情,你幫忙給忽悠一下。”
“呵。”司馬易搖頭訕笑:“你真會使喚人。”
“哼,我倒了臺,你也沒有好果子吃。要我的錢,就出點力。”林悅完全不會覺得自己欠了司馬易的,要錢就做事,十分公道。
這一點司馬易倒不反對,他唇角挽起儒雅微笑,答道:“是可以,但是我以什麼身份幫你呢?”
“男寵楚楚。”林悅立即回答。
“男寵好管少爺的事嗎?”
“當然可以,誰叫本少爺色慾燻心被‘楚楚’迷得神魂顛倒呢?我說可以,誰能管我。”
“嘖嘖。”司馬易不再反駁,搖著扇子讓林悅繼續。
搞定了一件事,林悅又提另一件:“我不懂騎馬,誰教我?”
墨影非碧眸中閃過一抹亮光,立即出聲:“我。”
水絕流擱下剛剛要抬起的手,抿緊了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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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那就影非你。”再下了一個決定,林悅提出最後一個:“還有最後一個,我……不會寫字。”
死寂降臨,除了朱翎,每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。
當然,他們這裡沒有簡體中文字,也不知道什麼叫圓珠筆。
“呵呵,看倒還行,寫就不行了。”林悅虛笑著答道:“你說,如果他們回去叫我籤個名,或者寫兩個字,不就露餡了?”
水絕流蹙眉:“你過去都是怎麼了?連字都不會寫?”
如何解釋呢?林悅想說他不是不會寫字,只是恰好跟國學不太熟,搞不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