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安守轄境。誰知足下竟為蠻人奔走,甘做鷹犬。我希望足下能早日悔悟,不要被蠻人蠱惑,請儘快釋放我的將領,但願我們兩軍再不起戰戈……”
隗囂是東漢年間的一名大將,曾經佔領平襄,稱雄一方。朱元璋本是以“隗囂稱雄”的字眼來奉承張士誠是割據一方的大勢力,但是張士誠卻認為朱元璋在赤|裸|裸地挑釁自己。
如果他是隗囂,那朱元璋難道就是“漢光武”劉秀了?憑什麼他只是個臣,朱元璋卻是個皇帝?而且朱元璋信中的語氣一點也不像在求他釋放部將,反而是在命令他、指責他,這是真把他當手下吆喝了?
故此朱元璋的書信不僅沒有平息兩方戰爭,反而猶如火上澆油深深激怒了張士誠。他再也聽不進許五的勸阻,下令大軍要把朱元璋的勢力蕩平。
既然不能談和,那就打吧!徐達恨死了叛徒陳保二,在龍潭毫不留情地迎頭猛擊,高聲怒罵:“你這不忠不義的畜生還有臉見人?昔日|你投靠我軍,我念你也是一條漢子,提拔你為鎮江守將,誰曾想竟是引狼入室,害了顧、張兩位兄弟,今日定要留下你的狗命,給兩位兄弟報仇!”
陳保二心中有愧,加上懾于徐達的威名,竟被打得落荒而逃。
張士誠見攻不下鎮江,就移兵偷襲宜興。守將耿君用來不及防備,城陷身亡。
這一噩耗震驚朱元璋,他心哀耿君用之死,又擔心顧時、張龍和楊憲的安穩,連著好幾天吃不下飯,無論是在軍營還是在國公府脾氣都非常暴躁。
察言觀色是僕人的天性,一見朱元璋心情不好,頓時如避蛇蠍,戰戰兢兢,話都不敢大聲講。
瑜素雪也察覺到國公府緊張的情緒,但她這段時間極少見到朱元璋,又從僕人口中打聽不出原因,就找藉口接近李桂花,裝作不經意地地問道:“李妹妹可知最近發生了什麼大事,為何國公的脾氣如此糟糕?”
李桂花負責照看朱標和朱,和馬秀英、朱元璋接觸的機會比較多,有時兩口子談話也沒避開她,她就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瑜素雪,“聽說元廷派軍隊攻打我們,國公的部將好像在這次戰爭中失利了……”
瑜素雪大喜,馬上把這些情報悄悄傳遞出府。
陳友諒接到瑜素雪的密報,確認朱元璋和張士誠在作戰,竟然也派兵攻打朱元璋,想要趁機搶奪他的地盤。
兩支強大的敵軍同時進攻,令朱元璋又驚又怒,單是張士誠的部隊就讓他疲於應對,再來個陳友諒,真是腹背受敵。一股從未有的危機感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,沒日沒夜地守在軍營等候軍情、下達戰令,連家都顧不得回了。
他在軍營忙碌,馬秀英也沒有歇著,最緊張的時候一天能收到好幾封情報。
遜影勸她孩子重要,安心養胎,不要操勞,她卻說:“覆巢之下,焉有完卵,若是國公失勢,我們還能倖免嗎?我現在只恨不得能有兩個腦袋幫他想出退敵的計策啊,你快把如今的局勢告訴我。”
遜影無奈,開始彙報剛收到的情報,“張士誠如今在宜興囤兵,陳友諒的部隊駐守安慶,多次引兵爭奪池州、太平等地,到處搶掠……”
“這可真是不能再糟糕的局面了,”馬秀英雙眉打結,聽了這些情報,可想朱元璋目前的境況多麼不妙。她提到聲音斥道:“許五為什麼沒能勸住張士誠發兵?陳友諒為什麼知道我軍在和張士誠對決?其他的朱門為什麼還沒有訊息傳來,他們在做什麼?”
一連三個“為什麼”把遜影問懵了,她只負責收集傳遞情報,又沒有親身接觸這些事,哪裡知道為什麼。
馬秀英聽不見回答,抬頭看到遜影侷促不安的神情,緩和語氣嘆道:“是我過於心急了,你且按照原來的指令傳達下去,讓朱門各司其職,能策反的策反,能離間的離間,實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