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住她的衝動,可是最終還是忍住。
眼睜睜的看著她盈步走過,只餘一抹清馨的香氣若有似無的在鼻息縈繞。
“人都走遠了,四哥,你還看!”南宮靈曦看了眼南宮襲嶸還追隨在容輕羽身後的視線,忍不住帶著幾分譏誚的開口:“四哥啊,雖然說,二哥可以把父皇賞賜給他的美女都眉頭不皺一下的盡數送給你,但是容輕羽可是要入皇室玉牒的正妃,你可別歪心思歪過頭啊!”
心裡倒是邪惡的想,就怕你沒有歪心思——管他什麼手足不手足情。
雖然說,現在是太子最有機會繼承大統,但是她的三哥和四哥也都不是吃素的。
尤其是那邊一直沉默不言的三哥,南宮靈曦不禁微轉了方向,看向一旁的三哥南宮襲崢。
那邊立著的南宮襲崢紫衣華服,英挺的長眉間神色威凜,如星的眸子幽光泛似寒潭。菱形的紅唇輕薄,盡顯剛毅之色。整個人丰神俊逸,氣韻卻迫人的霸道。他靜靜的站在那裡,就像一柄微微露鞘,被瑰麗奇石的劍鞘藏鋒的寶劍。
要說到天子之勢,恐怕沒有人比得上南宮襲崢有氣魄。
但是這些人南宮靈曦都不想他們當皇帝,因為她自小母親不在,是在太子的生母皇后的膝下長大的。一榮俱榮,就是她現在的立場。
不過,卻又自動將容輕羽撇在自己人之外。哪怕南宮襲襄很大可能是站在太子這邊的,怪只怪,她就是自以為是的不喜歡容輕羽!也從來不信她會將自己怎麼樣,就算太子需要容輕羽的幫助,她還敢說不嗎?
而就這這一眼,讓南宮靈曦發現,他三哥的視線也追了容輕羽而去,眸光諱莫如深。這發現讓她心頭不禁一跳,感覺怪怪的。
“可惜了這麼個美人兒,再說,二哥娶她是形勢所迫,就不知道受用不受用了!”南宮襲嶸這時卻是輕笑出聲,似乎聽不出南宮靈曦語氣裡惡意的挑撥,絲毫不避諱的對容輕羽進行誇讚。
“四哥,你好大的膽子,容輕羽這樣的女人就是給你,你也敢碰?最近,司馬太傅與司空小姐可是吃了不少她的虧!你就不怕她剋死你——可憐了二哥,身體本來就不好,哎……”南宮靈曦道,語氣裡可聽不出半分的真心。
“四弟、二妹,當心禍從口出!”南宮襲崢這時開口,聲音沉冷低磁,自有一股威懾。
南宮靈曦聞言,心頭微微一緊,倒是有些怕這個三哥。
南宮襲嶸不以為意的微挑好看的眉峰,美眸裡波光閃了閃,微移了步子,方向卻不是亭子。杏色的錦袍衣袂微動間,玩世不恭的開口:“大家要不要跟去瞧瞧好戲?”這裡的好戲自然是指被司馬舞縈叫去的容輕羽,將會受到的苛待。
雖然是提議,不過分明已經篤定了要去的方向。不管一旁的南宮靈曦與南宮襲崢有沒有跟上,已經率先邁開了步子。
——
當容輕羽走進這間臨近欽天監的觀星臺的丹藥房時,便聽見奇怪的聲響。據聲音判斷,估摸著應該是飾品碰撞出的聲響。
不用看,她幾乎已經可以想象得到,那個懶散的小丫頭抱著蒲團打瞌睡的樣子,而那聲音應該是來自她髮飾上的翠玲。
容輕羽無奈的嘆了口氣,然後在司馬舞縈的身邊蹲下。
然後感覺腳底下好像踩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,疑惑間,伸手去撿起,放在手裡一掂量,卻原來是沙包。
“無聊到丟沙包玩,也不肯練武!”容輕羽幽幽嘆氣。
對於這個單純過頭的小丫頭,她總是放不下心。擔心自己有一天不在身邊,她該怎麼庇佑自己。
她還記得,三年前她突然在皇朝祭典上暈倒,撞破了聖人靈位。差點大禍臨頭,要不是一句:“我一定是被腦袋夾到門了,所以才出現了幻覺,肯定不是穿越了!”